衛姝勾唇一笑:“懷璧之罪!”
見他二人神色正了一瞬,衛姝又道:“但,皇上也知道我身上沒有他想要的東西,而你們……”
衛姝意味深長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流連過去,俞鴻歡苦笑:“侯爺,若說我們也不知道,您信嗎?”
衛姝搖頭:“自然不信!”
“我們真的不知道。”喬鐵柱急了。
衛姝目光直直落在俞鴻歡身上,俞鴻歡滿嘴苦澀。
砰砰!
衛姝心臟急速跳動了幾下。
來了,她想知道的事情今兒就能得到真相!
往事不堪回首,回憶有些沉重。
俞鴻歡滿臉糾結與唏噓,緩緩地開口道:“將軍十七歲嶄露頭角時,你祖父還是個伙頭軍……”
但凡歲數大些的,有點歷史背景的人物在追溯當年的時候,總會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
衛姝好整以暇地等著下文,終於在晌午的時候,衛姝聽完了這個故事。
她的手指無意識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著茶碗蓋,俞鴻歡和喬鐵柱兩人滿面悲涼,坐在桌子旁,還沒從往日舊事中回過神來。
俞鴻歡閉了閉眼,開始做故事的總結:“先皇還沒登基的時候,一直依仗將軍打天下。先皇再怎麼花心,待將軍也是端莊有禮……”
“那時,我們都以為先帝是個靠得住的,誰曉得仗打勝了,竟然想把將軍擄進宮當后妃。啊呸,先帝那個賊囚根子,也不怕折了壽!”喬鐵柱接過話罵罵咧咧的道。
衛姝手一抖,覺得這位喬掌櫃果真是性情豁達。
俞鴻歡微微張口,顯然被喬鐵柱的話也驚呆了。但他還是補充道:“先帝生了魔障,最後娶了和將軍有八分相似的太后。卻……”俞鴻歡住嘴不說,面露難色。
真相,他實在說不出口,最後只好一語帶過。
“太后有孕之後,先皇震怒,竟賜了將軍一杯毒酒!”
俞鴻歡說到這裡,滿臉悲慼地道:“我們一干屬下得知訊息,便舉兵攻城,想救下將軍。可……”
他渾身一顫,眸中痛意明顯。
“當我們到了宮中的時候,先帝正抱著將軍的頭顱。而殿外,正跪著一個和將軍一模一樣的男子。”
俞鴻歡哀聲道:“那人正是你的祖父,受了先帝之命易容成將軍的模樣,得了靖遠侯之名。而我們……”
頓了頓,他才道:“我們這些追隨將軍的舊人,先帝明面罷官,背後卻派死士追殺。最後只剩我和老鐵兩個人,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先帝在找一樣將軍留下的東西。似乎關係著國家安穩的東西,而這個訊息,是你祖父透露給先帝的!”
衛姝聞言愣住。
他祖父?那個白撿了靖遠侯來當的祖父?
他說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視線落在俞鴻歡和喬鐵柱兩人身上,她心裡一動,脫口道:“我祖父恐怕是為了救你們才這樣說的。”
這下,換俞鴻歡和喬鐵柱二人愣住。
衛姝琢磨片刻,道:“或許將軍與我祖父是姐弟,不然,為什麼陛下要讓我祖父假扮將軍?而且……”
等等,不對。
如果先帝因愛生恨,直接讓他們背一個舉兵謀反的罪名!要了他們的小命不是輕而易舉麼?為什麼要繞這麼大的圈子,最後還整出啥秘密來?
至今,她只能想出是將軍臨死前和先帝交換了什麼條件,讓先帝放過她的舊部。
而先帝在殺了將軍以後,想把和將軍有過接觸的人通通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