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發發小財罷了。
這次方從筠給阿露個信,只是先給他打打底,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好了,見阿一臉失色,只覺得好笑,蔣家和方家有那麼好怕嗎?
當初方家還風雨飄搖,險些被幾大次方家一等的商家給瓜分了,敗在她那個渣爹手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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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從筠輕咳了聲,轉移話題,讓阿緩一緩。兩個人除了正事,實在沒什麼好閒聊的,阿的身沒什麼可聊的,她身很多事可聊,可惜阿不敢探問。
突然,茶樓裡想起了滿堂喝彩,阿仔細一聽,原來是說先生正好說道了精彩之處。
說先生木板一拍,說的正是“陰陽協調,姻緣之事”。
隨著說先生木板重重往桌案一拍,阿的心彷彿也被重重敲打了一下,他“啊”了一聲騰的站起身,“方姑娘,我給忘了,今天是李家請的媒婆去你家門提親,商議聘禮的日子啊!”
方從筠點頭,“對啊,我知道啊。”
她一臉輕鬆的模樣,好像阿說的是“今天有人你家做客”。
阿知道自己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還是忍不住跳腳:“那你怎麼不急啊?”
阿焦急的像他才是被逼婚的那個人,方從筠忍俊不禁,“我擔心啊。”不擔心,她幹嘛讓他幫忙去打聽那麼多關於方父和妙秀的事,閒著好玩嗎?
“這門親事,家裡兩個長輩都同意了,除非他們自願將這門親事作罷,否則我阻攔不了他們。”方從筠無奈的搖頭,這個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待會兒回去看結果行了。親也提了,聘禮也商議了,禮單應該也有大概眉目了,還是那句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搶先說出方從筠的口頭禪。
“是另闢蹊徑。”
阿:“……”
阿佩服的說道:“你口頭禪可真多。”
和阿已經在茶樓坐了一個多時辰了,方從筠估摸著這會兒媒婆應該已經走了,便叫來店小二,準備付了茶錢準備走人。
一個長相俊秀,臉頰帶著兩個笑渦的年輕男子過來笑道:“方姑娘不用付錢了,已經有人幫你付了。”這人便是楊玉。
方從筠順著他手指過去的方向看去,蔣邃坐在靠近茶樓心的桌子,一點也不專心的聽著說先生說出。
茶樓里人滿為患,椅子板凳都不夠用,部分茶樓或站立或蹲在樓梯聽說,而蔣邃坐了一把椅子不夠,還又霸佔了一把椅子來放他的腿。方從筠思路不自覺的有些跑偏了,她怎麼覺得好像每次見他坐著,都是懶洋洋沒個正行呢?
蔣邃雙腿交錯,搭在另一把椅子,敏銳的發現了方從筠的視線,立馬回頭向她看來,露出白花花的大白牙笑了。方從筠不著痕跡的掃了他一眼,袍子的一角被隨意的撩起,順著腿部拱起的弧度滑落,露出紮在長靴裡面的玄色褲腿,褲腿緊繃,顯出結實有力的雙腿。
難怪每次他站直了身體,她都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腿的確挺長的。
蔣邃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視線,立馬回頭看過,然後露出白花花的大白牙笑了。
方從筠腹誹了一通,抬頭起來,小聲的尖叫,被嚇得身子猛的往後傾,她面前是蔣邃放大了的臉,近到彼此間的呼吸方法都能互相感受到。
這會兒功夫,蔣邃已經跑她這邊來了。
方從筠屏住了呼吸不敢出氣,只顧著踉蹌後退,卻沒注意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小板凳,險些被它絆倒,蔣邃長臂一伸,猴子撈月一般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腰,扶了一下待她站穩,便立馬收回了手,一臉正經,半點沒有佔便宜的意思。
蔣邃被自己感動了一把,忒正人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