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跟著說:“要是黎家大少奶奶生個兒子,那可就風光了,黎老爺抱上孫子一定笑得合不攏嘴巴。”
說起孩子若離就有了話題:“我覺得是第一胎生女兒好,都說女兒是孃的貼身小棉襖。第一胎生女兒那就不光是貼心了,還可以幫著照看後面的弟弟妹妹。”
隨心笑著說:“若離姑娘,黎家家大業大的,孩子有奶媽照看。如果大少奶奶第一胎生兒子,以後的地位才能穩當。”
若離笑了起來:“隨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想的倒挺多的,不過小嬋還小,以後有的是機會生兒子。”
隨心忙說:“若離姑娘,大少奶奶不小了,我們村裡像她那樣的年紀孩子都好幾歲了。”
若離看著隨心,見她一雙細咪咪的喜慶眼睛帶著期待看著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了想說:“隨心,我覺得吧,生孩子也不要這麼早,成親也不需要這麼早,你想想看啊,人一輩子要好幾十年,可是才十幾歲就成親生子,以後就是拖兒帶女的操不完的心。”
若離說這話確實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是用在一個古人身上實在很不合適。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給隨心一個答案,她沒這個資格。
隨心聽她這麼說,失望的垂下眼簾小聲說:“可是,已經不早了。”
若離看著隨心的樣子有點替她難受。不能給她答覆只能說:“隨心,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別人也幫不了你什麼。”
隨心似懂非懂的看著騎在驢背上的若離,不知道說的幸福爭取是什麼。可是她隱隱的聽懂若離是讓她自己去說,自己說這件事兒放在她身上有點難,雖然這些年來跟著若離幾個在鎮上,也算是放下地裡的活計,不用在自家鍋臺上忙活,還能賺點工錢,卻是一直在後廚忙碌,並不太與外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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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話甄一脈聽出了端倪,他下意識地緊緊拉著驢韁繩,腳下的速度快了起來。
還是平時月亮升起的時候回到了玉溪村,三人沿著河邊小徑回到家門前,那些個去年種下的蘋果種子已經發芽,它們在月光下調皮的閃著玉一般晶瑩的光澤,像是頑皮的孩子眨著眼睛。
若離的心裡一陣激動,她忙不迭的想從驢背上跳下來,結果騎得時間太長,腳發麻屁股疼腰痠,只是將一條腿挪到一邊,就差點一頭栽了下來。
她哎呀一聲,雙手扶向走在驢身邊的甄一脈。
甄一脈很自然的將手裡的韁繩扔掉,伸手將她接住,輕輕地抱下來放在地上。
若離紅著臉自我解嘲:“一脈,沒有壓著你吧,你看看姑姑這重量,我一看到這些蘋果苗長出來,心裡激動。不好意思啊。”
甄一脈搖了搖頭,剛剛就這麼自然的下意識的接住若離,他已經心臟迅速地就跳動起來,現在還在劇烈。
若離蹲下來看著可愛的樹苗的幾片嫩芽,用手拍著嫩芽身邊的土,沒抬頭說:“一脈,你將隨心送回去。隨心如果婆婆還沒睡,就告訴她我明兒個去看她,記得將藥帶上。”
隨心心裡一陣竊喜,若離讓甄一脈送她回去。剛好可以向他訴說愛慕之情,甄一脈雖然不會說話,卻什麼都能聽懂。
她將驢背上的幾服藥取了出來。又帶上給家裡買的一點東西,站在一邊等甄一脈。
甄一脈將驢背上的東西全都卸了下來,交給出來幫忙的司馬羽司馬小娟春枝春雅,站在若離身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若離見甄一脈站在身邊,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不解的問:“一脈,你去送送隨心,順便將驢拴起來,你看著我幹什麼?”
這頭驢一直寄養在隨心家裡,每次回來都的先送過去,也一直是甄一脈去送。
甄一脈一雙已經變得深邃清冽的眼睛對著若離擠了擠。若離搖了搖頭,她明白甄一脈是讓她一起去。
甄一脈堅持站在她對面,一雙眼睛毫不退讓的堅持著。帶著孩子般的執著。
若離心軟起來,知道甄一脈一旦認真起來也很執著,讓了一步:“好了好了,還不算太晚,我去看看婆婆睡了沒有。”
隨心正準備著等一會怎麼開口。她想到了河的中間,在那根橫著的樹幹上將心裡的秘密說出來。
聽若離也要跟著去。細長的眼睛失望的擠了擠。
三人默默的走過河床,走過簡易的橫木小橋,來到隨心家已經煥然一新的院門前。
常家當家的常有發和隨心的爹在院門前說著話,等著。他們知道一般這個時候甄一脈會將驢牽過來。
遠遠的看見三人走了過來,常有發迎上前接過韁繩:“隨心也回來了,若離姑娘一脈公子,讓她將驢拉回來就行了,還讓你們跑一趟,進屋去喝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