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們三個,甄一脈自己孩子一樣,隨心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沒什麼顧忌,綠眼王子已經慘淡的落荒而逃,這座山周圍也沒人家,她心情大好。
甄一脈從腰間拿出一支竹簫,放在嘴邊慢慢吹了起來,簫聲飽滿清幽,空靈悠遠。
隨心在後面痴痴的聽著,滿臉花痴樣。
周圍散發著青草的清香,鳥兒在枝頭歡悅,挑花在枝頭燦然綻放,杏花已經結出了粉白的花蕾,雖然已是下午時分,空氣卻無比的清新。
“一脈,吹個歡快一點的。”
甄一脈換了首歡快的,若離的腳下跟著簫聲踏著步子,一手久違的歌就順著唱了出來:“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枝頭鳥兒成雙對情人心花兒開,啊喲啊喲你比花還美妙叫我忘不了。啊喲啊喲秋又去春又來記得我的愛。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把那花兒採。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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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你回來給你把花戴。”
甄一脈認真地吹著,若離輕鬆的唱著,隨心跟在後面被這種歡快的氣氛感染,也跟著哼哼起來。
不知不覺的走過山路,上了修好的盤旋路。
走上寬闊瓷實的的大路,若離指著前面:“一脈,這就是星雨他們設計的大路,聽說就叫全根路,全部的費用都是由黎家大少爺贊助的。”
甄一脈收好竹簫,看著若離笑了笑,他沒心思聽若離說這些,他的心裡還回味著若離剛才的歌聲。
走在寬口的大路上,看著年歲已大,精氣神卻越來越好的毛驢,若離對甄一脈小聲說:“一脈,我想騎驢。”
剛才走的是山路她不忍心讓毛驢受累,可是到了這寬闊的馬路,不騎驢對驢也是一種侮辱,據李媽說,驢身上馱著重物比空著走舒服。
甄一脈微微一笑。上前接過隨心手裡的韁繩,將驢牽到了路邊的。
“若離姑娘,你從哪個坎上上去。”
若離看了看毛驢,想著怎麼才能騎上去,隨心笑著指著路邊的山坡。
若離小著拍了拍腦門上了路邊山坡,從山坡上跨上毛驢的背部,甄一脈緊了緊韁繩,毛驢噠噠噠的邁開步子走了起來。
騎在驢背上,若離再次很自然的就想起了紅高粱裡的我奶奶。
“以後,金若離一定是誰的奶奶,可是不知道誰是爺爺。”
甄一脈心情愉悅的牽著毛驢,微風習習,更顯得他滿面春風英氣逼人。
隨心走在他身邊,不時的用眼睛偷偷的看,她已經長成了大姑娘,過完年以後,不時的有媒人上門來提親。
因為這幾年她在鎮上幫忙,賺的工錢也不少,再加上家裡為飯館專門釀醋磨豆腐醃鹹菜做女紅,慢慢的生活好了起來,家裡人對她也就格外關照,她的婚事還是要聽聽她的意見。
媒人說的她一個都不同意,在她的心裡甄一脈是最好的,雖然他不會說話。
她的這個心思被常婆婆看了出來,她很擔心的對她說:“隨心,一脈是個好孩子,可是我們高攀不上啊。”
她對太奶奶的話很不以為然,女大十八變,現在她已經出落得水靈靈的,雖然比不上若離姑娘,小嬋姑娘和甄珠兒甄貝兒,但是也比很多女子強多了,再說了甄一脈和她從小在一起,他對她很好。
常婆婆還對她說:“要想這事兒成,的若離姑娘點頭。”
所以她一直以來對若離都是恭恭敬敬處處小心,就想讓若離對她有個好印象。
可是若離雖然對她像對自己人一樣,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她希望若離能找個媒人來家裡提親,所以今天她以太奶奶生病為由,準備繞著圈子試探一下。
可是好幾次話到嘴邊,看到若離甄一脈其樂融融的樣子,她一時也跟著陶醉起來,現在若離騎在驢背上,甄一脈悠閒地牽著毛驢,她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不知道怎樣開口。這件事一個姑娘家當然不能直接開口,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一個話題“若離姑娘,黎家大少爺今天來鎮上了,說是大少奶奶害喜了,想吃我們泡的泡菜。”
若離一聽司馬小嬋懷孕了,來了精神,坐直身子:“什麼?小嬋有喜了,想吃泡菜啊,我回去給她撈一些送過去,家裡有泡好的,都說酸兒子辣女兒,小嬋這一胎估計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