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春雅,你們好好在家陪著珠兒。姑姑也在家看著星辰,我和星雲去縣城看看。”
蓋星雨心裡害怕,第一次自作主張安排好家裡的事兒,帶著蓋星雲也向縣城走去。
兩人等不到天亮,披星戴月的就上了路,這幾年為了規劃玉溪村通往各處的最簡短的線路。他們幾乎跑遍了著周圍所有的山脈。
摸黑走路對兩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題。
“大哥,你說天麟他們會出什麼事呢?”
走了一會兒,天才慢慢放亮。蓋星雲搓著凍僵的雙手。
蓋星雨心裡著急走得太快,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只管沿著能走的路往前走,聽蓋星雲問頭也不回地說:“不知道,但是好些天沒有訊息就是壞訊息。還有金若離。星雲,金若離很重要。天角天麟都很重視她,如果他們三個任何一個出了事兒,我們都不好過。”
“大哥,也許沒這麼嚴重,他們估計是被什麼事兒給耽擱了。”蓋星雲見大哥說的急促,知道他心思稠密,想的事情多,安慰他:“以天麟的身手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天角平時也經常不在,說不定去了州府都城。”
“星雲,不管怎麼說我們的先見到天麟才能放心,我們蓋家的生殺大權可是握在兩個人手裡。還有一脈,你別看他裝聾作啞的,也有拿捏我們的東西。”
兄弟兩人邊走邊說,天放亮了一會兒,濃霧瀰漫起來,只能看到眼前幾步路。
霧氣太重,蓋星雲緊緊地跟在蓋星雨後面幾乎踏著後腳跟,才不至於失散,他大聲說:“大哥,什麼都看不到,不知道這條路走的對不對?”
蓋星雨頂住腳步,去也只能看見前後左右一點點的位置,至於方向卻迷失了。
“星雲,拉煙霧了。估計的等到太陽昇起才會散去,走著這麼久也不知道方向對不對,不能再走了,免得錯了方向南轅北轍,找個地方等一等吧。”
兩人找了個大樹,天氣太冷,走的熱了停下就感到寒風蝕骨,冷的受不了。
“星雲,先生堆火等著。”
蓋星雨抬頭看了看天,天地間雲霧迷茫,看起來一時半會散不去。
蓋星雲答應著就在靠著的大樹上折下一些乾乾的樹枝,地上找了一些枯樹葉,打著火鐮。
“星雲,我們就叫做地取柴。”
蓋星雨烤著火看著周圍越來越重的霧氣,嘆了口氣:“星雲,也許我們走得太急,走錯了方向。”
蓋星雲抬起頭來看著一丈之外濃霧彌補的山林,搖了搖頭。
大哥一直想他最信賴的人,這些年來他從一個小孩長成少年,幾乎沒有自己做過主。
“星雲,我們平時走的都是高坪鎮這些村莊的路線,這是去縣城。我只是靠著感覺沿著這個方向走,昨晚天太黑,今早又起了霧,清苑縣處處山連山,相連的幾個縣也是山連著山,溝通著溝,谷接著谷。等一會去霧散了,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人家,問問。”
霧氣散去已是午時,蓋星雨心急如焚卻還是默默的烤著火等著。
“大哥,那邊好像有人家?”
太陽懶懶散散的慢慢升起,趕走最後一抹煙霧。
沿著樹木縫隙下了山,蓋星雲看見不遠處有幾處茅屋小院。
兩人沿著人踩出來的小路。
雙手筒在寬寬的袖筒裡靠在籬笆牆上曬著太陽,順便照看幾頭尋找吃的的小羊的老公公看見儒雅俊秀,彬彬有禮的蓋星雨蓋星雲,手足無措的站起來,結結巴巴的問:“兩位公子可是走錯了路。”
蓋星雨上前躬身施禮:“老人家好眼力,我們兄弟要去清苑縣,不知這條路是否通向那裡。”
老人忙搖著頭:“公子走錯了,我們這是黑山崖縣,從這裡走過去幾十裡外是就是羊家堡,再往南走就到了縣城。”
“那麼老人家,要去清苑縣從哪裡可以到?”
蓋星雨看了眼蓋星雲,又很恭敬地問。
“要去清苑縣城的話,最近的路是從羊家堡過去,到楊樹岔口向西走,不過公子,羊家堡可不是隨意能進去的,這條路也不太平。”
老人蒼蒼的臉上帶著關切,還有點討好。
活了一大把年紀,沒有出過深山,但是去那裡從哪裡走,路還是知道的。至於不太平有山賊還是村裡人流傳出來的。因為這個傳說,幾十年來雖然咫尺天涯,他卻沒敢去過山那邊的楊家堡。
“老人家,多謝了。”
蓋星雨告辭老人,一眼看見老人穿的鞋子露出了腳趾頭,身上的棉衣露出了棉絮,褲子也是補丁摞補丁,一時起了惻隱之心,從懷裡摸出一兩銀子塞進他手裡,匆匆說了句:“老人家,這些銀子不成謝意,做雙鞋子棉衣棉褲穿吧。”
蓋星雨蓋星雲在老人家千恩萬謝聲中沿著老人指出的方向,向羊家堡方向走去。
通往羊家堡的山路崎嶇蜿蜒,山林茂密,想起老人家說過這條路不太平,蓋星雨心裡忐忑起來,這人煙稀少,山高林密,不就是傳說中的劫匪出沒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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