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二少爺也在啊。”原來黎寶根真的說到做到,若離放下心來,笑著說:“我們來先轉轉,聽說縣裡唱戲。”
“是,要唱十天,是從都城請的班子。”黎寶根一點沒了往日的跋扈,恭恭敬敬的說。
“啊,那我們要去看看。”黎寶根雖然看起來乖爽多了,若離還是有點心有餘悸,她想快點離開敷衍道:“走了一天累死了,快給我們找幾間客房。”
“賓至,帶若離姑娘去上房。”黎寶根喊剛才帶若離進來的小夥計:“順便告訴廚房,準備好飯菜。”
若離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黎寶根,這孩子忽然之間好心像脫胎換骨,看來裝神弄鬼真的可以糊弄人。
甄一脈抿著嘴偷偷地笑,想起那天在黑洞裡點燃一支火把,燻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若離隨著賓至上了二樓,這座二層小樓依然是幾年前的樣子,只不過重新粉刷過。還是那幾間上房,若離邊上樓想起幾年前躲避黎寶根的樣子,悄聲對甄一脈說:“一脈,記不記得那年我們從這裡偷偷溜走,像是做了賊,沒想到今天一切都變了,能大大方方的在黎寶根面前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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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一脈笑著點頭,上了二樓,他回頭去看甄貝兒,只見黎寶根傻乎乎的盯著甄貝兒看,甄貝兒羞澀的低頭隨在後面往上走。
黎寶根的樣子傻傻痴痴的,口水似乎都收不住,甄一脈輕輕咳了一聲。
黎寶根這才紅著臉收回目光,他雖然知道有甄珠兒甄貝兒兩人,也大概遠遠的看見過,卻沒有真真實實的見過。現在看到他連想都想不出美的女子。眼睛就收不回來。
甄貝兒心裡暗暗得意,黎寶根比起剛才街道上看見過的草民百姓,自然高貴的多,再加上這段時間黎寶根在縣城讀書,多了份書卷氣。
三人要了四間上房,吃過晚飯洗洗涮涮後天也黑了下來。
甄貝兒早早上床鑽進被窩,今天實在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剛剛躺在床上,門外傳來敲門聲,聲音不大是小二前來檢視暖爐。
她穿好衣服開啟門,這個客棧配套設施服務都是一流,上房不但床單被褥乾淨整潔鬆軟,而且還每間屋子配了一個小暖爐。
還是那個小夥計賓至,他臉上帶著溫暖人心的笑容,熱情周到的在暖爐里加進幾小塊無煙碳。
賓至出於職業習慣,並沒有直接看甄貝兒的臉龐,臨出門前無意中看向甄貝兒,只見她頭髮蓬鬆雙目含春,美得不像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看。
“你叫如歸是嗎?”甄貝兒被賓至看得有點不耐煩,這會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休息,她剛想說就聽見門外一聲熟悉的聲。
這個聲音宏厚中透著粗野,猶如鐘聲在耳邊想起,震得她心臟幾乎停止了呼吸,她慌忙後退一步躲在賓至後面。
三年了,這個鐵塔般的男子總是像噩夢般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如影隨行揮之不去,這些天剛剛才樹起對鮑天麟的幻想,這個惡魔又出現了。
賓至出了門。眼睛還在回頭看,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門框上,疼得他哎呀一聲。
門口的男子微微回頭。甄貝兒從門縫裡偷偷向外看去,他戴著一頂厚厚的毛帽子遮蓋著眉眼半個臉龐,身穿裘皮衣,比起幾年前更加的魁偉。
她強烈的忍住心跳,偷偷地躲在屋子裡。鑽進被窩裡。
陰魂不散的魔鬼,她心裡暗暗咒罵著,千萬不敢被他看見,要不然免不了又要受一番非人的摧殘。
綠眼王子卓逸凡跟著乖巧伶俐的如歸進了二樓的客房,司馬翼司馬羽銷燬了他的暗道,讓他非常生氣。這條暗道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
好在他們只是銷燬了清苑縣道高坪鎮的那條暗道,從韓丹國到清遠縣城的暗道只是被銷燬了洞口,洞內有兩條暗道。一條在明,只是一小短距離,而另一條隱藏在洞的下面,為洞中洞。那些捕快官兵並沒有發現。
他剛進了客房,就聽見隔壁門口若離的聲音:“一脈。睡了沒有。”
聲音清脆中帶著嬌柔,他心裡一動。忙走近窗戶口捅開一個小窟窿向外看去,清麗純樸不失甜美的若離站在外面,背靠著護欄。
“人面桃花相映紅。”他嘴裡輕輕吟了一句,微微一笑,這個女子那年這麼一句話曾讓他感慨了很久,他妻妾成群,卻沒有這樣一個只聞其聲就讓他念念不忘的女子。
就因為這麼一句話他曾追隨她很久,在林中看過她說不出是跳舞還是跳神的樣子,所以幾年前在清苑縣城遇見她,他綁架了她,原想著等到天黑辦完事兒將她偷偷運出清苑縣,回到韓丹國,誰想到她竟然逃脫。
後面他又去尋找她,卻看見絕色美人甄貝兒,甄貝兒的美讓他瞬間產生了佔有她慾望,而暫時忘了若離。
可是第二次擁有甄貝兒之後,他卻沒有更多的想起她,若離的影子又漸漸清晰起來。
大漢朝是他朝思暮想的大好河山,土地肥沃,地大物博,更重要的是民風淳樸,有禮有數。
而韓丹國地處高原地區,一半是遊牧,一半是農耕,經濟不發達,農具也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