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羽微微挑了挑眉頭:“怎麼,這都打聽好了?”
“那是自然,我們小嬋什麼身份,不打聽清楚怎麼行。”若離輕輕笑了笑。
司馬羽長嘆一聲:“若離姑娘,看來我們司馬家就是來這裡紮根來了,這是既然這樣,容我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
若離陪著笑臉,像是她有事求司馬羽幫忙:“那就煩勞司馬羽去和司馬翼商量商量,小嬋也老大不小了。”
司馬羽答應一聲,眼睛無意中一轉,卻見看甄貝兒鬼鬼祟祟的在蓋家的側牆邊上探頭探腦的。
他心裡一驚,鮑天麟和若離關係密切,司馬翼已經提醒他很多次要和若離保持距離。他雖然對若離很有好感,卻不敢也不能讓鮑天麟心裡不舒服。
他忙轉過身子:“若離姑娘,我先回去和大哥商量了,這事只有你我大哥知道,決不能說給別人。”
若離忙答應:“這個自然,放心吧,不會有別人知道,司馬羽,你先走,我轉轉。”
司馬羽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麼回頭說:“若離姑娘,我還是看著你回去吧,天麟交代過,你最好不要獨自在後面。”
若離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綠眼王子應該是不敢再來了,我這麼大的人還害怕他,要是他出來我就喊。”
司馬羽笑著等若離一起:“若離姑娘,不怕一萬單怕萬一,你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夜幕降臨,司馬翼司馬羽坐在屋子裡愁雲滿面。
知道了司馬小嬋和黎全跟有了夫妻之實,不只是司馬羽不敢相信,就是已經將事情想得很深的司馬翼也吃了一驚。
他們是習武之人,算是大漢朝第一武官之家,對於女子的教育雖然不及文官嚴厲,卻也對婚前失貞有明確的律法,就是處以綾刑,也就是讓失去貞操的女子自己上吊。
妹妹做出了傷風敗俗之事,罪魁禍首是黎全跟。
對於黎全跟,司馬翼司馬羽的印象只是和鮑天麟私交甚好,兩人還私下說起過。他獨具匠心,有先見之明,看人很準,以後前途不可估量。
對他的印象好,但是做妹夫卻有點身份太低,說白了司馬小嬋嫁給他,就算是下嫁。
兩人探討來探討去,雖然婚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兄妹的婚事卻沒有父母做主,媒人也不由他們去找。也就是不由他們做主的。
司馬翼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會兒,看著司馬羽:“小羽,金若離說的沒錯,既然米已成炊,就不要為難小嬋了。以後我到了蔡家,想辦法將你和小娟也帶了過去,小嬋交給黎少爺,我們還能照顧著點。”
司馬羽眼睛亮了亮:“這麼說大哥認可了?”
司馬翼低頭小聲說:“不認可有什麼辦法,。女子不比男子,萬一肚子大了,小嬋就的去死。”
司馬羽點頭說:“話是這麼說,可是,沒有鮑天麟同意,我們也不敢將小嬋嫁過去。”
司馬翼長嘆一聲:“這件事應該由黎全跟去做,按理說我們要找他的麻煩,但是小嬋既然鍾情於她。我們去追究反倒壞了兩人的清白。現在只要他娶了小嬋,我們就不過問了。”
“我們去問他,像是在求他。”司馬羽想了想:“不如給他施加點壓力讓他主動去找鮑天麟,由天麟來給我們說,應該好一點。”
司馬翼目光閃爍:“小羽,你的意思是說讓鮑天麟來給黎全根做媒。”
司馬羽沉穩的頷首:“這樣做最好。”
兩人商量好了,夜黑人靜悄悄出了院子,翻過後面的高山,來到黎莊。
黎府院內,忙綠了一天的下人們都閒了下來。洗洗就上床睡覺了,黎寶根去跟父母道過晚安,回到臥室。半躺在炕上拿著一本書看了起來。
忽然他眉頭一皺,微微支起身子,仔細聽了聽想了想又緩緩的躺下。
門閂被輕輕的撥開,隨著一股細微的寒風,司馬翼司馬羽悄然無聲的進來。
黎全根慢慢的起身。
三人交涉對持良久。司馬翼司馬羽又悄然離去。
玉溪村和黎莊的的路正在修通,快到了農閒時候,兩個村莊的青壯勞力都聚在山腳的谷壑間,蓋星雨手裡拿著一張羊皮圖紙,仔細的邊看邊指揮著路得路線。
山的一角,鮑天麟坐在一段枯樹根上。黎全跟垂首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