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承認,賊嘴硬似鐵。”若離撇了撇嘴角:“就你這樣子,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是不管你願意不願,既然你選擇了,就應該擔待。”
“若離姑娘,我那裡不擔待了,這不是都答應了嗎。”司馬翼被說中了,小聲辯解。
若離很是輕蔑的說:“一副不甘心情願的樣子,那裡是擔待,你看看司馬羽小嬋小娟,都不敢說話。連司馬羽都不敢說話了。”
“是嗎?”司馬翼愣了愣,這幾天確實太安靜了。
“是。”若離很肯定的說:“這些天大家都在為你的婚事做準備,卻沒人敢說笑。”
司馬翼低頭不語,他是司馬家的長孫,爺爺交代,司馬家以後的生死存亡,繁榮敗落全在他身上。這幾年來他處處小心翼翼,處心積慮的為弟弟妹妹們打算,想要家人早點免除牢獄之災,卻無能為力,只能等。
和蔡玉梨成親,是目前來說最好的歸宿,既可以有個自由之家,離開鮑天麟鮑天角的視線,又可以有踏踏實實的安身之處,可是這也意味著不管以後如何發展,蔡玉梨就是他的結髮妻子,他有點不甘心。
蔡玉梨畢竟只是一個小山村的小小姐,雖然對他一片真情,卻離他心目中的妻子相差甚遠,以前想的時候他想的很好,只不過是一個名分,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名分很重要。
他是鎮安王世襲繼承人,如果以後有翻身之日,他的妻子就是王妃。這個地位對於蔡玉梨來說有點高。
見司馬翼沉默不語,若離柔聲道:“司馬翼,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好好面對,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爹孃不在身邊,又是入贅。但是你反過來想一想,這其實是最好的歸宿。有人說娶一個愛你的人做妻子,找一個你愛的人做妾室是最合理的。我雖然主張一夫一妻,但是也覺得不錯,你說呢。”
“一夫一妻?若離姑娘,這是你的主張?”司馬翼略帶詫異嘲諷的看著若離。
“當然我做不到,我喜歡人家人家未必喜歡我,所以說凡事不能求全。”若離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她說這話確實有點自欺欺人:“但對你而言,這事很簡單,以後你還有機會娶妾,喜歡誰娶了過來就好,黎小姐也就是個名分。”
“話是這麼說。”司馬翼小聲說:“心裡還是不舒服。”
“你還不舒服?我還覺得蔡玉梨小姐不值呢。”若離毫不客氣地說:“一個女孩子家,不怕流言蜚語,等了你四年,還陪上身家,你還心裡不舒服,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她有什麼感受,這不是她想要的嗎。”司馬翼無所謂地說。
若離直直的看著他:“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也將自己所有都搭了進來,人,家產,她也只有這些東西。”
若離說的很直接,司馬翼無言以對,他只是考慮自己的感受,卻從沒想過蔡玉梨會有什麼感受。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好好待蔡小姐吧,她真的很愛你。”若離站起來向外走:“自己也高興一點,這可是第一次成親。”
司馬翼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想想自己也真是無趣,又沒人逼,是自己願意答應和蔡小姐成親的,卻又擺出一副受苦受難的樣子。
司馬翼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司馬羽很感激的看著若離。司馬翼的樣子讓他很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又沒做什麼。”剛剛出了院門的若離被看得不好意思,紅著臉說。
司馬羽收回感謝的目光,跟著輕輕笑了笑:“若離姑娘,你說的話比我們說的都起作用,你看看大哥,終於笑了。”
“他是笑了,可我覺得他心裡很苦。”若離嘆了口氣:“也許他不是對蔡小姐不滿意,是不甘心淪落到在這裡安家落戶。還要入贅。”
“都是我們連累了大哥。”司馬羽低下頭:“大哥心高氣傲,以前在都城不知迷倒了多少豪門千金。雖然比不上天角傾倒一片,卻也聲勢浩大,讓他娶一個山村小姐,確實有點難為他了。”
“山村小姐也不錯,小家碧玉的倒也溫婉可人。”若離站在門外和司馬羽說著話:“要論出身,蔡小姐比我高貴多,看來我連想都不敢想了。”
“這怎麼能比。”司馬羽笑著說:“若離小姐可是郡主啊。”
“什麼郡主,還不是變相的丫鬟老媽子。”若離搖了搖頭:“可是有道是英雄不論出處,雖然我不是什麼英雄,卻也有用武之地。蔡小姐也一樣,說不定以後夫唱婦隨,還能幫司馬翼大忙呢。”
“若離姑娘真會說話,英雄不論出處,確實如此。”司馬羽和若離說著話,幫司馬翼做襪子的司馬小嬋哼起了小曲兒。眯起眼睛笑了笑。
“司馬羽,你大哥的事定了下來,該操心操心小嬋的事兒了吧。”若離順著司馬羽的目光,看見司馬小嬋滿臉的憧憬,坐在院子中間的太陽下小聲哼著,司馬小娟端著她的瓷盆,逗著魚兒。
司馬羽為難的看著若離說:“若離姑娘,小嬋這件事兒現在還不好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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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若離不解的問:“我聽小嬋說當時你和司馬翼都看見了。”
司馬羽聽若離這麼說,知道司馬小嬋將那那晚的事兒都告訴了若離,不由得責怪的瞪了司馬小嬋一眼。
“瞪她幹什麼?我又不會說出去。”若離嬌嗔的回了司馬羽一眼:“你們都是男子。她一個女孩子家,自然把心事說給我聽,怎麼你還把我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