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痛痛洗完腳,春枝端起洗腳水走了出去。
鮑天麟坐在了一張小凳子上,將瓷瓶裡的酒倒進一個小瓷碗裡,打桌火鐮,將酒點燃。
“鮑天麟,春枝真是你妹妹?”聽著春枝開啟大門將洗腳水潑了出去,若離小聲呢個問。
鮑天麟將若離肉乎乎的腳抓在手裡,頭都沒抬反問一句:“你說呢?”
“我看著不像,你看看人家黎馨蘭兄妹,像個兄妹樣子。”若離在鮑天麟面前一向有一說一:“再看看你們,我覺得她有點怕你。”
“鹹吃蘿蔔淡操心,這可是你說的。”鮑天麟將若離的腳放在他的腿上。兩根手指蘸了帶著火焰的酒在她的腳踝處搓了起來。
春枝進來站在一旁看,若離閉上嘴巴。
鮑天麟的手很有力氣,若離裡覺得腳踝處剛才痛的地方少燒呼呼的。
鮑天麟很認真的蘸著火酒搓著若離的腳,一直搓到點燃的酒漸漸熄滅,腳燒呼呼的也蔓延到了臉上,若離覺得有點難為情,剛才她還沒怎麼注意,這個治療腳傷的方法她也聽說過,可是無意中看到春枝的目光,一句話羨慕嫉妒恨。
她忙將腳抽回來。訕訕笑著站了起來:“鮑天麟,謝謝你啊,應該好多了。”
鮑天麟將手裡的碗交給春枝:“哪能這麼快,明天再搓搓。”
“這個該死的黎寶根。”若離見春枝拿著碗,眼睛看著她,忙說:“還真是惹不起。”
“那要看惹不惹了。”鮑天麟伸手扶著她:“如果惹得話,是個黎寶根也惹得起,只不過他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
“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兒而已。”若離扶著鮑天麟一瘸一拐的回去,一邊說:“犯不著較真。”
鮑天麟不置可否的縱了縱肩。‘
若離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她真的不想黎寶根被鮑天麟教訓,這孩子是有點可惡,也只是惡作劇而已。
可是腳踝實在是很痛,火辣辣的疼,晚上甚至是疼得睡不著覺,半夜時分,實在是難受,便推門出去,想要被風吹一吹。
推開門一眼看見院子裡有個人影,嚇得她慌忙關上門。
第二百一十六兩年以後
若離關上門,微微推開窗戶,甄貝兒不顧寒冷站在院子裡仰頭看著冷冷清清的月光,烏黑的長髮瀑布般的披在肩上。
美女就是美女,背影也是在如此優美,她不由得酸溜溜的小聲說了句:“發什麼瘋,難道也睡不著。”
腳脖子燒疼燒疼,她用毛巾沾了點冷水熬在上面,很八卦的趴在窗戶口看著,很久才看見甄貝兒轉過身來,細瓷般的臉上竟然掛著兩行晶瑩的淚珠,她手裡拿著一件黑乎乎的東西,使勁用手摳著。
摳了一會兒似乎還不解氣,扔在地上用腳踩。
踩完了往回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彎腰撿起,藉著明亮的月光,若離看見甄貝兒的纖纖玉手提著一條銀光閃閃的細鏈子,鏈子的小面是一串骨頭樣的東西搖來晃去的發出和銀光不一樣的滲人的白光。
這個項鍊一樣的東西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若離仔細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來。
甄貝兒仰頭看著天上的月光,兩行清淚閃閃發光的流至下巴,她慢慢將項鍊掛在脖子上,塞進衣領,狠狠地看著若離的屋子,眼睛寒光四射,似乎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若離心裡一寒,隨即打了個寒顫,這個美賽天仙的女子怎麼用這麼仇恨的目光看著她,兩人平時雖然互不理睬,言語間互相碰撞,卻不應該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吧。
難道是為了鮑天角鮑天麟,也不至於吧,又沒發生什麼事兒,她隱隱的感覺似乎和那串項鍊有關,可是實在是記不清在哪裡看見過,是鮑天角還是鮑鮑天麟,好像都不是。
每隔三天要去鎮上。常婆婆家幾乎供應了一半的原材料,豆腐米醋鹹菜,土豆,若離都是按照稍微比市場價低一點的價錢,先賒賬從鎮上回來再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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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竟然比想象中的火爆,沒了宋大人的壟斷,街道兩邊的門店興隆起來,很多被宋大人霸了良田的人們又得到了自己的土地,那些以前就住在鎮上的,後來被趕到山下的人家有些搬了回來。還有一些人家被退還了莊基地,已經圍了欄柵準備開春重新修建。
除了集日,平時也會有人來鎮上轉一轉。也就是平時也有一點生意,生意好了,若離便和鮑天麟商量,將準備開手工店的那一間和麵館連通,一邊是手工臊子面。一邊是寸節土豆麵。
平時有生意,店裡就要留個會做的人,若離是必須要回去的,隨心留下來,為次專門在附近山下找來一位五十多歲身體健康的李媽媽。李媽媽老伴已經去世,只一個女兒遠嫁山外。基本上屬於孤寡老人,她鍋灶很好,尤其是擀麵。比隨心手藝還好。
沒有集的幾天李媽媽陪隨心守在店裡,有人來就做生意,晚上她帶隨心回她家去住,店裡就是蓋星雨蓋星雲或司馬翼司馬羽看。
短短的兩年時間,回頭客飯店已經擴張了很多倍。除了麵食,還增加了簡單的涼拌菜。早上還帶了包子。除了若離,司馬小嬋蓋傾眉也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三人輪流坐鎮,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也輪流收賬。
甄一脈也由小跑堂的變成了領班,指揮著隨心的堂弟及幾個小男孩。
鮑天麟很多天才來轉一圈,他已經徹徹底底的長成一個高大威武,青春洋溢的男子,見到若離也不像以前那樣只打嘴仗,而是很有男子漢氣概的幫她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