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噴出了怒火,在昏暗潮溼的帳篷裡很是妖嬈,只可惜卻並沒人注意,就是坐在身邊的甄珠兒也沒看她一眼,
有了氣氛時間過得也快了。到了下午,雨終於慢慢停了下來,一道彩虹劃過天空,帳篷裡也籠罩上一層神秘迷離的色彩。
彷彿到了另一個絢爛的世界,終於可以重見天日。
鮑天角不顧外面的地還是爛泥潭,義無返顧的走了出去。站在了山頂向遠處眺望。
天空如洗,彩虹似渲染,山林青翠。山下卻是一片悽然的景象。河水咆哮而下,渾濁湍急,上面漂浮著看不清楚的東西跟著翻滾,眼睛所能看得到的地方房屋歪斜,樹木倒塌。那些本來已經一人高的莊稼全都泡在了水裡,露出水面的像是漂浮在水面的浮萍。
只是短短几天。原來的山清水秀變成了山傾水瀉。看著滿目廊滄,鮑天角深深地陷入了沉思,本來來這裡的目的是想要挖出三義軍,消減三王的勢力,要邊關安定江山牢固,卻沒想到百姓的生活如此多災多難,不只是要從土裡刨吃的,還要時時刻刻的遭受天災。
他不敢想象如果韓丹國此刻入侵,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鮑天角只顧著自己感慨感悟,身後的人卻看到的是被夕陽染紅了的挺拔高貴的身影,如絢爛的雲端,鮑天麟輕輕的走了過去站在了他身後小聲說:“大哥,那河面上漂浮的好像還有人。”
鮑天角點了點頭:“是啊,天麟,如果不是金若離提醒,我們及時撤離,說不定一夜醒來我們也飄在了水裡,總是聽那些大臣們說哪裡受了災,水火無情,我們總算是親身經歷了。”
“真的很可怕,以後要是回到都城,記金若離一功。”鮑天麟看著滿天絢麗的彩虹:“還有,大哥的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免得還有下次。”
“天麟,那裡有這麼多災難。不過我們真的的離開,三義軍可以慢慢查詢,但是韓丹國不得不防,那個綠眼王子可以自由出入,一人能進來十人也能進得來。”
“大哥,知道了,眼看一年期滿,留金若離她們先在此地種著莊稼,交糧納稅,我們慢慢檢視,順便觀察司馬與蓋星雨甄一脈他們會跟何人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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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小聲地說著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話,後面的人都不敢輕易地靠近。
帳篷裡實在是悶得慌,雨一停夕陽一出再呆在裡面簡直就是一種煎熬,見大家都不敢輕易出去,若離拉起蓋傾眉的手:“姐姐,我們去那邊透透氣。”
“那邊?”蓋傾眉指著帳篷側面皺了皺眉頭眉頭,帳篷側面這些天的拉撒應該很汙穢。
“姐姐,不用擔心,這麼大的雨,那邊又稍微傾斜,早就被清洗乾淨了。”若離一眼看出她的擔心,使勁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帳篷感嘆一聲:“終於可以出世了。”
外面的泥很爛,好在青草被洗的很青脆碧綠,若離將腳踩在一堆堆的青草叢上,兩人小心翼翼的轉到了帳篷側面,果然那些排洩物全被衝的乾乾淨淨的。
“姐姐,我幫咱們選的這個簡易茅房不錯吧。”若離得意的看著蓋傾眉,這個專門上茅房的地方是她那天觀察了很久才確定的,因為有是一片傾斜光滑的岩石。
“妹妹真是厲害。”蓋傾眉由衷的感嘆一句:“以前只是覺得妹妹很能幹,現在不只是能幹,而是很能幹。”
“多謝姐姐誇獎。”若離大言不慚的照單全收:“妹妹也覺得超常發揮,那麼姐姐是不是該給點獎勵呢。”
蓋傾眉聽若離說話,眼睛無意中看向前面,就看到了兩個超凡脫俗玉樹臨風的身影,便轉過臉神秘兮兮眉飛色舞的小聲說:“沒羞沒臊,要獎勵該去跟天角天麟去要。妹妹,妹妹啊,你看看那兩個,簡直是人中龍鳳,果真是貴族血脈,姐姐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以後如果妹妹隨便做了誰的王妃,那真是飛上枝頭做鳳凰,姐姐我也會跟著沾光。”
“你說的?”若離斜著眼睛看了眼彩虹中的身影,眼裡充滿了迷情:“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上了。”
“嘖嘖,妹妹,快閉嘴。聽聽你說的什麼話。”蓋傾眉笑得喘不過氣來:“哪有女人上男人的。”
“該上就的上,不上別人就上了。”若離有點恬不知恥的擠了擠眼睛:“不過這兩個可都不是我的菜。”
“妹妹,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天角天麟都是菜啊,可不敢瞎說。”蓋傾眉含笑點了點若離的頭。
“好好,不瞎說了,我是什麼啊?怎麼敢高攀人家,只要以後回去了能安安穩穩的留在定安王府就知足了,倒是姐姐,現在身體也好了,我看該考慮終身大事了,我看這個黎全根就不錯,一點不比我們這些帥哥們差。”
蓋傾眉吃了一驚瞪大眼睛:“妹妹,你說什麼呢?黎少爺特可是……。”
“姐姐,怎麼?還嫌人家只是個山村小少爺?姐姐,你就別顧忌這個了,要不就是覺得你比他大?我告訴你姐姐,我說實話啊,我覺得你來了這裡病都好了,甚至比我還健康。所以說我覺得你還挺適應這山村生活的,年齡不是問題,地位不是距離,你還是鎖定黎少爺吧,。我看他比你小也小不了幾歲。”
“怎麼這也小個五六歲吧,四五歲吧。”蓋傾眉回過神,苦笑一下:“妹妹,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姐姐我在都城已經有人了,如果他等我的話,回去就成親。”
“什麼?你有意中人?真是會咬的狗不叫,看來妹妹是瞎操心了,不過說實話黎少爺真的不錯,氣質很像鮑天角。”
“那倒是。”蓋傾眉似乎很得意,眼睛看向儒雅的黎全根,這個弟弟真的是有先見,卻一眼看見司馬小嬋滿臉緋紅,亦步亦趨的靠近黎全根。
心裡一緊,前段時間她明明感覺司馬小嬋對黎寶根有意思,怎麼?
不過這樣也好,黎寶根還小,司馬小嬋又是武將之後,萬一兩人有什麼糾葛,他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再說司馬小嬋的命運和自己也差不多,以後的事很難說得清楚。
可是黎全根也不行啊,她可不想讓自己家的人和這些流放的官二代們有瓜葛,她一個人就夠苦的了。
“小嬋,快過來。”她忙轉臉去喊司馬小嬋:“這裡草多。腳下不爛。”
雨過天晴,回到家裡,房屋已經倒塌。院門已經被水沖走,圍牆已然不見,只在莊稼地留下一些淤泥,所有的莊稼全都趴在了地上,多數連根撥起,埋在地下的土豆都被水衝了出來變成泥蛋蛋。
洪水已經退去,河床上留下一些馬牛羊豬雞的屍體,甚至還有人的泡的脹脹的一絲不掛的屍體。
玉溪村裡的人陸續下了山,很多人在收拾殘局,哭喊聲此起彼伏,人們將人和牲畜的屍體掩埋,那些被上游衝下來的箱子櫃子的都堆在一邊,等著看有沒有人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