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聽她說的意境很美笑了笑:“你倒是很有詩情畫意,會作畫嗎?”
“我那會作畫,我只會看畫。”
“晚霞都染紅了半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看著鮑天麟一臉夕陽,若離站了起來,再不回去的話,天就要黑了。
鮑天麟坐著沒動眼睛看著山下:“我想看看他們碾完了麥子還要做什麼。”
“可是天要黑了。”若離小聲說,。該不會要在山頂宿營吧?
“黑就黑了吧,反正是夏天,也不冷,我們人多也不怕野獸什麼的。”
鮑天麟一本正經地說。
若離忙看了看四周,沒人提出異議,特就沒再啃聲。
見大家都不做聲,知道鮑天麟說了算,野營也不錯,不過一般野營可都是要有篝火的,有篝火就要有烤肉,便轉臉吩咐甄一脈:
“那,一脈,趁著天還不黑,你看看能不能套幾隻鳥兒,我們烤肉吃。”
甄一脈答應著,其實他的手裡已經套好了好幾只鳥套。
若離的提議得到了兩個小朋友的強烈擁護,三人加上若離就去山頂出的空地上忙碌起來,飛了一天的鳥兒們似乎很不願意再動,等了很長時間竟然沒有送上門來的。
若離看套鳥沒戲,試了試旁邊柔中帶硬的枝條突發奇想:“我看我們這樣守著是不行的,天快黑了,我們要不要做只弓箭,要不然彈弓也行。”
“哦,彈弓不行,沒有皮條,我們還是做弓箭吧,我看這種樹上的枝條就行。”
若離試了幾棵樹上的枝條,就選中了一顆樹上的幾根,費了很大的力氣折了下來。
又找了幾條帶有彈性的藤條。
最後找來一支堅硬的樹枝用小刀削的尖尖的遞了過去:
“一脈,試試。”
甄一脈驚喜好奇的看著簡單的木質弓箭,反過來正過去的看,最後輕輕拉了拉玄,搭上箭。
鮑天麟饒有興趣的看甄一脈的反應,並不說話,若離就興沖沖的盯著自己的作品,像個等待表揚的小學生,等著甄一脈一試身手然後誇獎她幾句。
蓋星辰司馬小娟都眼睜睜的圍在甄一脈左右,若離做得這個東西既不好看又不實用,但是對孩子來說卻極具吸引力。有鮑天麟在場,兩人不敢要求若離再做一張。甄一脈卻有點勉為其難,他已經試過弓箭,軟塌塌的根本用不上力,也不敢用力,但是看到若離眼裡的熱情,他還是努力的裝作很用力地拉弓射箭,將內裡傳在樹枝削成的箭上發射出去。
箭頭犀利的向前衝去,不偏不斜的正中一隻剛剛飛起的野雞身上,而且深深地刺了進去,笨重的灰褐色野雞瘋狂的扇動著翅膀,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慢慢的停止了掙扎。
看到弓箭射中了野雞,若離有點忍不住的欣喜若狂,跑了過去撿起野雞大聲喊了起來:“”哎呀,不錯啊,我這弓箭做的跟真鐵的一樣了,真不知道是我做的好還是一脈的功夫好。“
說完她邀功似的將一灘泥似的野雞丟在鮑天麟腳下,鮑天麟看著腳下的野雞,嘴角帶著譏諷笑了笑,沒有說話轉過臉繼續看山下的勞動場面。
心裡卻再次對甄一脈刮目相看,這個看起來弱小的的似乎只有跟著若離才能活下去的表弟,跟他的爺爺一樣絕對不簡單,前段時間他那樣逼問他依然一言不發,今天還知道照顧若離的情緒,用內力將野雞打了下來。
這孩子不但可以裝瘋賣傻,還可以心細如髮。也就是能文能武。
若離卻不知道這些,她以為這樣做的弓箭真的有射天鳥的能力,當然她也知道甄一脈功夫一流,。所以對鮑天麟的不發表意見很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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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鼓勵鞭策甄一脈再接再厲,又射下幾隻肥鳥兒,以便讓鮑天麟心服口服,鮑天麟卻始終看著山下廣闊的大麥場。
一直到夕陽西下,一群人才開始圍坐在一起,卻沒人說話,都默默的做著準備工作。鮑天麟便指揮甄一脈。司馬小嬋幾個找來一些枯枝敗葉,堆在山頂的平地上,又檢視了帶來的水和餅子乾孃。站起來說:
”今晚我們就在山頂過夜,看一看他們在麥場幹到什麼時候,也讓你們看看農夫的辛苦。“
鮑天麟說的很有做動員的激情,卻並沒有人積極響應,若離知道都對鮑天麟有所忌諱。看鮑天麟慷慨激昂的,怕他冷場,便一個人拍著手喊道:”好!“
單薄的細弱聲音並沒有引起鮑天麟的重視,他扯起嘴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坐在了山頂處看著山腳下的碾麥場。
若離很尷尬的跟著笑了笑,裝作轉身去看甄一脈。
蓋傾眉馬上去找一些枯樹枝樹葉鋪在草地上。又拿起一根樹枝將最平的那一片地方中間巴拉乾淨,對於鮑天麟的這個決定,她竟然心裡暗暗感激。能讓她在這裡光明正大的看著自己的家,自己爹孃兄弟兒子,就算是站到天亮也值得。
司馬小嬋那就更不用說了,她積極努力的幫著蓋傾眉,暗暗祈禱黎全根能整個晚上都在打麥場上忙碌。
甄一脈司馬小娟蓋星辰都是孩子。對於這種活動,本身就充滿了期待。便忙著打鳥,甄一脈甚至想要上樹掏幾顆鳥蛋。
忙碌了一會兒,夜幕漸漸降臨,月亮很早就升了起來,照的黑夜如白晝,圓圓的溫柔冷清的似乎就在頭頂,伸手就能觸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