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小嬋一邊找著梅子,眼睛不離黎全根,好像還真有心靈感應,只要她抬頭,就能看見黎全根騎馬在遠處盤旋著的山坡行走,目的地好像就是那片麥子地。
“不行,人家都在收麥子,我們過去目標太大。”若離忙搖著頭,那天來的時候,麥子還沒熟透,這才過拉幾天麥子就成了一片片金色的麥浪,在微風之中此起彼伏的湧動。
“那怎麼辦,要去果林就得經過那裡。”
司馬小嬋嘆了一口氣,蓋傾眉忙說:“過不去就不去了,不要惹下麻煩。”
她已經看到了黎寶根,心理滿足了,對於桃子她根本就興趣,今天吃不到,剛好留下藉口明天或者後天再來。
司馬小嬋也是對水果的興趣沒有對人的興趣大,黎全根騎馬來這裡,應該是要去麥地裡監工什麼的,因為遠遠地後面有幾個人挑著食物水也跟著來了。
所以只要留在這裡就好。
所以她建議:“過不去就先不去了,我們在林子裡割艾草,也採點木耳蘑菇什麼的。”
“也好。”若離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在林子裡還陰涼一些,回去也沒什麼事兒。
司馬小娟和蓋星塵就蹲在一顆大樹根下看著成群結隊的螞蟻,還有不知名的各類蟲子,奇形怪狀的飛蟲。
而甄一脈卻對那些七星瓢蟲千足蟲有了興趣,他拿起一根細小的樹枝,輕輕壓在千足蟲的後背,看著它留下一灘液體。
若離和蓋傾眉司馬小嬋一起掰著樹根處的木耳,剛下過雨,木耳很密集也很肥胖,甚至還有一些珍貴的白木耳。
“姐姐,這可是寶貝,以後要多吃。”很輕鬆的將樹根處的那一簇白木耳掰了下來裝進挎包裡,若離對蓋傾眉說:“它不但養顏美容,還滋腸潤肺。”
“妹妹,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蓋傾眉溫柔地笑著:“別看姐姐比你痴長十來歲,卻比不上妹妹,看來真的是有志不在年高。”
“是啊,你看看我胳膊上的這顆痣,是不是很醒目,確實不在年高,年高了也不一定會長出我這麼魅力的紅痣。”
聽蓋傾眉這麼說,若離開玩笑的擼起看看的衣袖,露出白藕般的胳膊,在胳膊內側有一顆血紅的痣。
蓋傾眉驚奇地看著若離白嫩光潔的胳膊上那顆妖嬈的痣,像是一張素白的絕世臉龐上的嫣紅的小嘴,不由得驚歎:“妹妹,你真是會長啊,白藕般的胳膊上一棵紅豔豔的痣,太好看了。”
聽蓋傾眉誇獎,若離就想起了古典美女那眉頭的紅痣,便很神往的說:“好看也是長錯地方的好看,你說說這樣的美人痣,要是長在眉心該多好。”
“長胳膊上都讓人愛慕不已,要是長在眉心,那還不傾倒一片啊。”司馬小嬋一直心不在焉的邊採木耳便不時地站起來觀察黎全根的足跡,看到他真的在麥子地頭下了馬,才回過神來聽若離和蓋傾眉說話,並終於插了一句,表示她在聽。
“傾倒一片就算了,有一個就好。”若離嘻嘻笑著,有點不知廉恥的說:“只要有一個人能陪著我慢慢變老,就知足了。”
若離只是隨口說說,而且腦子裡還閃過久違了的老公模糊起來的臉龐,司馬小嬋的眼睛卻立刻閃著異樣的神采看向若離蓋傾眉都不曾看見的地方。
遠遠地都能看見黎全根手心裡放著一些麥穗揉著吹著,人還在視野之內,她安下心來調侃若離:“若離姑娘,你說的那個人是甄世子吧=。”
蓋傾眉也跟著起鬨:“就是,甄世子可是我們大漢朝數一數二的人物啊。”
她和司馬小嬋的心思不一樣,看到了兒子便心滿意足,沒有司馬小嬋那樣的相思情懷。
甄世子什麼樣,若離還真沒見過,連壯大的認親儀式他也沒露面。
沒見過也不能妄下結論,但是能讓原主這麼不顧一切的守候,應該不會錯。
便有點不好意思的下下頭去,就留下一抹嬌羞之態,司馬次小嬋蓋傾眉便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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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一脈一邊玩著各式各樣的見過沒見過的蟲子,還收集了一些美麗的獨特蝴蝶,還有金龜子,耳朵還伸的挺長,聽到說若離胳膊上的紅痣,還特意用眼睛瞄了一眼,那顆紅紅的痣就在他的心頭顫過。
最後聽她們說出了爹,久違了的爹,那個在大漢朝負有盛名的溫婉如玉的謙謙君子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有點模糊,今天被這麼一提起,他忽然間覺得像一直在他身邊,他的一切都會和這個照顧他的,讓他越來越依賴的女子聯絡在一起,有意無意的,自然非自然的。
蓋傾眉和司馬小嬋了卻了心願,還都得到了滿足,對於水果的慾望似乎淡然下來。只管的在樹根下找著蘑菇木耳,若離卻口齒神生津起來,蘋果的芳香,桃子的誘惑的擋也擋不住,望梅可以止渴,想水果卻不能解饞,不但不能解饞,口水還很可恥的順著嘴角一點一點的滲了出來。
她率先提議:“蓋姐姐,小嬋,我看我們既然來了,不防順手牽羊,等下午地裡的人回去了,去偷些桃子蘋果怎麼樣?”
“不怎麼樣。”司馬小嬋聽若離說出偷這麼難聽的字眼,站了起來:“我們是什麼,人,就算是被流放也不能說偷啊,得說摘。”
說話間習慣性性的看向麥子地頭,卻心裡一慌,一直在她的視線之內的黎全根不見了。
明明剛才一直在視野中,怎麼會一會不見了呢,她慌忙四顧,茫茫山野間,除了山就是山,麥子地裡的人還都在,就是不見了黎全根。
看不見了黎全根,司馬小嬋的情緒一落千丈,剛才還神采熠熠,突然間就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