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反反覆覆的將那首歌唱來唱去的,卻始終不好好的連起來唱,也不是很吐字清晰地唱出歌詞,但是有一句他是聽明白了: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可是若離那天是看到了崎嶇蜿蜒的小路,聯想起宏偉遼闊的山群,萬里江山,還有那記憶中男性高亢嘹亮的聲音,才有感而發的唱起了那首她很崇拜的歌。
現在面如詩如畫的月色,看著身邊亭亭玉立的玉米杆,心情自然也如詩如畫起來。
嘴裡說了句:“唱就唱唄,你以為我不會啊。”
說完抬頭看了看天空,月亮此刻鑽進了雲層,漫天的繁星閃閃發亮,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照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便隨口唱了個兒歌,問鮑天麟:“怎麼樣,很雅吧。”
鮑天麟聽她唱的的甜美可愛,像個小女孩,剛才無名的怒氣消失,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轉臉對這會一直在一邊微微帶著的鮑天角說:“大哥,你在這裡和金若離說話,你不知道有人都瘋了。”
“是嗎?”鮑天角無聲的笑了笑:“那就讓她瘋吧,是她求你來的、”
鮑天麟點了點頭。
兄弟兩個壞壞的相視一笑,若離見鮑天麟不再找她麻煩,就默默的走在一邊,心裡想著自己剛才是怎麼了,第一次看到鮑天角的身影,只是害怕卻沒有尖叫,第二次看到鮑天麟,明明知道身後就是鮑天角卻下意識地就張開嘴巴喊了起來,是心虛呢還是……。
回到院門口,大門開著,徑直走了進去,插好大門,去廚房看了看燉在鍋裡的豬蹄肚子耳朵,都已經熟了,那些湯都已經熬成了皮凍。
將鍋裡的東西撈出來,將還沒好的皮凍盛在一隻大碗裡,這才從後鍋裡舀出水來,進屋子洗腳。
就看見甄珠兒等在屋子裡,甄一脈也從裡間走了出來,一雙大眼睛毫無表情的看了看甄珠兒看了看若離,若離微微一笑,轉向甄珠兒,見到她一雙秀麗的大眼睛閃出嫉恨的光澤。
“金若離,你要點臉好嗎?”
看了一會兒,見若離很坦然的看著她,毫無羞恥,甄珠兒冷冷的說。
甄一脈睜大眼睛看著甄珠兒,甄珠兒沒理會弟弟的目光,而是氣呼呼的說:“一脈,這次你一定不能偏向金若離,你不知道,天角哥哥已經答應我以後要和我成親的,她這樣不知羞恥的勾引天角哥哥,我怎麼辦?”
甄一脈的眼睛又轉向了若離,滿眼狐疑。
若離鎮定自若的拿過一隻小杌子,坐下來準備洗腳,覺得沒禮貌,便沒有脫襪子脫鞋,只是坐著。
一雙眼睛看著甄珠兒:“甄珠兒,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只是和鮑天角說了會話,怎麼就是勾引他了?”
甄珠兒犀起眼神,很嚴肅的質問:“大晚上的有什麼好說的?我說金若離,我爺爺是要你來照顧一脈的,不是要你來賣弄風情的,你看看你現在,天角哥哥,天麟哥哥都圍著你轉,你到底要做什麼?”
甄珠兒氣勢洶洶的質問,若離有點生氣,只不過是說了會話,又沒做什麼,便站起來硬邦邦地說:“甄珠兒,你別沒事找事,既然鮑天角答應了要娶你,那你等著就是了,我只不過是偶遇,和他說了會話,就勾引他了?這麼好勾引,那你還跟他做什麼?”
甄珠兒見若離還是一如既往的針鋒相對,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佔不到便宜,萬一她等會沒了耐心,大喊大叫起來,被鮑天角知道了,後果就不可而知了。
自從那天鮑天角用口頭承諾,她便日夜追逐著他的身影,從早上起床到晚上進門,雖然鮑天角沒有和她再進一步的親密接觸,看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在她看來是柔情蜜意,她覺得這一次的流放值了。
所以她很努力地去查詢甄一脈的臥室,連帶著將若離的簡單的地方也徹底的清查了一遍,就是裡面沒有一點炕灰的炕洞也沒放過,可惜空手而歸。
這讓她覺得對鮑天角難以交代。
知道若離回來了,她的心裡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兆,果然金若離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就和鮑天角在一起,這些天來對於妹妹甄貝兒和她一起對鮑天角實行目光追逐,甚至跟蹤,她都不是很在意,甚至一點沒覺得危險性。她知道就算是妹妹美得傾國傾城,鮑天角也很有分寸,但是對與若離,她有最強烈的感覺,這是她的勁敵。
默默地注視了若離幾分鐘,又看了一眼眼神迷茫的弟弟,她重重的丟下一句話:“金若離,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你給我離天角哥哥遠一點。”
說完憤憤的轉身離去。
“真是莫名其妙。”若離對著她的背影說了句,氣呼呼的坐下來剛想要脫掉鞋襪洗腳,看到甄一脈站在一邊,想起上一次甄珠兒甄貝兒說是對著男子脫鞋襪也不對,便抬起頭看著甄一脈:“一脈,你說你這個姐姐是不是有幻想症,怎麼思想這麼能幻想。我也是看到月色很美,想要一個人享受一會兒。結果就遇到了鮑天角說了會話,這不後來鮑天麟也來了,怎麼就成了我勾引人了?一脈啊,姑姑真的不知道這鮑天角鮑天麟怎麼說也是皇子吧,怎麼就在你姐姐眼裡那麼經不起勾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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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一脈忽閃這一雙大眼睛,想了想小聲說:“姑姑,天角哥哥也許是碰上了,。可是天麟哥哥真的很奇怪。”
“是嗎?哪裡奇怪了?”若離不解的問:“我怎麼沒覺得。”
“可是我覺得是。”甄一脈低下頭去。
“有嗎?那以後注意點了,他可還是個孩子,比你也大不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