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脈顧不上去管若離的哭腔,只管扭動,若離實在沒辦法讓他停止,只好閉起了眼睛。
“姑姑,好了,我來幫你解開。”
聽到甄一脈喘著氣輕鬆的聲音,若離睜開眼睛,很驚奇地發現繩子盤著圈子落在地上,甄一脈正活動著瘦弱的身軀,若脫殼般。
若離吃驚地張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一脈,你,你是怎樣做到的,你該不會是會縮骨功吧?”
甄一脈活動好了,伸手幫若離解繩子:“姑姑,我的繩子綁的太鬆了,身子緊一緊繩子就脫下了,那有什麼縮骨功。”
“那我活動也活動了活動,怎麼還越活動越緊了,緊的還動不了了,一脈你一定是有神功。”
若離一邊期待著甄一脈快點幫自己將身子解開,一邊很是神秘八卦的說。
“姑姑。那裡是神功,是我身子瘦小。”甄一脈費了很大的力氣幫著若離解繩子,解了很長時間卻無濟於事,急的頭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一脈,去拿牆上的刀。”
繩子似乎越來越緊,若離感覺一道道的全都勒進了肉裡,生疼生疼。一眼看見牆上到處掛著的刀子,急中生智。
甄一脈聞言停止瞭解繩子,轉身去取牆上的刀子,若離順著甄一脈的方向。一眼看見牆上的蔫巴巴的皮,心裡冒出了汗。
刀子掛的都很高,甄一脈就是踮起腳尖也夠不著。他只好縱身一躍,抓住一把刀的刀把,使勁往出一拽,連人帶刀子一起落下。
甄一脈用刀子將若離身上五花大綁的繩子隔斷,將刀扔到一邊。剛要將繩子全都拽開,忽然看見不寬的門縫刺進一道目光,定眼一眼是一隻眼睛。
若離慌忙大喊大叫起來:“綁死了,有人嗎,快來幫我解開,來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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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將能想起來的求救的話全部喊了一遍。外面的傳來一聲老鴉般的譏諷聲:“喊吧,再大點聲,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沒人來管。”
“救命啊。來人啊!……。”若離便更加拼命地喊叫起來。
甄一脈便在若裡的叫喊聲中慢慢移到門前,聽外面梅媽慢慢的腳步聲。感覺錯開了門縫,眼睛向外看去。
這間屋子的門正好對著大門,院子很大院牆很高,房子離大門還有一點距離。
“姑姑。我們要不要衝出去?”
甄一脈觀察清楚後轉過臉問若離。
“還是不要這麼衝動了。”若離也挪到了著一脈身邊,儘量將嗓子逼得嘶啞喊了聲才小聲說。
“那要怎麼辦。屋子這麼黑,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甄一脈突然之間就像個大人般的很鄭重其事。
“天快要黑了吧,我們從菜館出來就已經下下午了。”
若離眯起一隻眼睛看著外面,,雖然外面的光線還亮著,但是已經能能感覺出到了傍晚。
甄一脈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澤:“姑姑,如果天麟哥哥找不到我們會著急的.”。”
若離點了點頭:“鮑天麟著急還是小事,萬一要是那個人回來,將我們剝皮抽筋,賣了人肉包子那就虧大發了。”
甄一脈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一點都不懼怕的說:“姑姑,自己嚇自己,他怎麼就能把我們賣了人肉包子,要買也是賣他自個,他身上的肉比我們兩人還多。”
“這倒是。”開了句玩笑心情放鬆了下來,加上身體也舒服了,若離一邊躲著不被外面來來回回巡查的梅媽看見,一邊想著對策。
就從剛才梅媽捆綁自己的力度就能判斷出來,這個不是鬼都長著一副鬼樣子的女人不是個善茬,硬衝出去估計不是對手。
她知道甄一脈有點力氣也會武功,可是畢竟還是個孩子,她自己要力氣沒力氣要功夫沒工夫跑起來都會被裙襬絆住。
“那麼一脈,我們想個辦法將她引進來。”
想了一會若離小聲對甄一脈說,邊說邊比劃了一下,甄一脈明白了若離的意思,兩人便一附一和的喊叫起來。
若離尖聲叫喊,邊喊邊叫邊說話,聽不出喊的什麼叫的什麼說的什麼意思,甄一脈便放聲大哭,雖然是乾嚎,卻抑揚頓挫,聽起來也很悲慼
可是就算是哭喊的驚天動地,驚天地泣鬼神,外面的梅媽聾了啞了般。
就在兩人哭天喊地吸引梅媽注意力的時候,外面鮑天麟隨著黎根全來到了這條僻靜的巷子。整個巷子只有兩家院子,兩個極端,一家破破爛爛破牆爛門,另一家看起來雖然不是什麼高管富貴之家,卻是院牆高築,門廳肅穆。
到了門口,黎根全站住腳等鮑天麟到了跟前,低下頭去指著大門:“爺,就是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