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擔心說了出來。
“誰讓他不和馬在一起,這就怨不得咱們,你說這麼遠的路,我們要是不騎馬什麼時候才能到啊,……如果晚上……”
鮑天麟說的若無其事,若離打斷了他的話:“鮑天麟,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我們倒是方便了,可是給別人帶來了麻煩,這樣很不好。”
鮑天麟見她說的很認真,嘻嘻笑了笑:“我們反正還要回去,回去的時候還給他就是了,如果他受到了什麼損失,我們陪給他就是了。”
若離這才笑了笑:“也只好這樣了。做錯了事不要緊,關鍵是要有面對錯誤的措施。”
鮑天麟嘻嘻一笑,伸手怕了拍馬屁股,馬小跑起來,接著飛跑。
騎在馬上的感覺很奇妙,像是在翱翔,後面有鮑天麟高大的身軀擋著,不用擔心會掉下去,若離不由得張大嘴巴身體前傾,做出了腦海中最美的姿勢。
眼睛所到之處,路邊有人驚歎的睜大眼睛,虛榮心被激發出來,回頭看了看鮑天麟,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露出潔白的牙齒,竟然很是嫵媚且帶著些許的英姿。
一路飛奔,太陽偏西時來到了城門口,高高的青磚建築很是雄偉,半圓形的城門樓上刻著:清苑縣,三個大字。
過了剛開始騎馬的驚喜,若離此刻已經有點疲憊,她緊緊的靠在鮑天麟懷裡昏昏欲睡,早已忘了對他的防範。
“金若離,到了,先下馬。”
鮑天麟先跳下馬,站在城門口伸手扶下有點迷迷糊糊的若離。
“哎呀,不行了,鮑天麟,怎麼頭暈暈乎乎,還噁心犯嘔。”
剛剛騎馬的喜悅被暈車般的感覺所破壞,下了馬她臉色慘白,腳底發麻,站也站不穩,只好扶著鮑天麟的手臂。
甄一脈已經等著城門口,小小瘦弱的身體牽著高大健壯的馬很是醒目,見若離搖搖晃晃,迎了上來。
“一脈沒事。我們先進城找家客棧住下來再說,金若離是被馬顛暈了。”
鮑天麟一手牽著馬,一隻手扶著若離,對迎上來的甄一脈說,接著示意他先進城。
城門口有身著戎裝,腰佩長刀的守城護衛,一個個面色冷峻的著著每一個進城的人。
進城門的程式並不複雜,士兵們只是象徵性的上下打量一眼,問上幾句話,感覺口音是大漢朝的百姓,便放行。
也許是甄一脈穿著不俗,他外套著優質的絲綢長袍。雖然看起來像是掛在身上,小少爺般的從容氣質卻很明顯的外露,守城護衛只是問了他從哪裡來便放他進去。
鮑天麟和若離就更加的簡單,鮑天麟高大威武器宇軒昂,只是牽著馬往裡一走,士兵們竟然都肅穆起來,其中一名看似頭領的上前以標準的姿勢詢問鮑天麟:“公子,從哪裡來?”
鮑天麟嘴角扯起一絲笑意。宏厚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慢慢回答:“從玉溪村來。”
小頭領接著又問一句:“進城做什麼?”
“買點東西。”
鮑天麟依然很宏厚的回到,熱情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欣慰。
小頭領往後退了退,讓開路,鮑天麟轉臉看了眼若離,見她臉色慘白嘴唇也有點發白,拉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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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肺腑開始翻滾起來,她強壓著已經返至嗓門的胃酸,對幾位筆挺站立計程車兵諂媚的地點了點頭,弱弱的扶在鮑天麟胳膊上進了高高的城門。
她有點恨自己不爭氣,不就是騎了一會兒馬。怎麼就這麼嬌弱,還暈馬了,這可不是個好事。在交通這麼落過後的時候,暈馬還不和暈車一樣,很悲哀的。
清苑縣城破破爛爛,最起碼比起她腦海裡的城市簡直就是一個貧民區,所有的建築全都是土木結構。街道很窄,像一條小巷,街道兩邊全是店鋪,擺設雜亂無章。
怎麼到了雜貨市場?若離感覺心裡難受的難以忍受,拉了拉鮑天麟的胳膊小聲說:“鮑天麟,。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實在想吐。”
鮑天麟牽著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扶著彎腰駝背的若離,很是醒目。聽若離說話有氣無力地,低下頭:“金若離,要不然你先騎在馬上,走過這條街,有個車馬店。”
還騎馬?若離慌忙搖了搖頭。連聲說:“不用不用,我能撐得住。”
甄一脈走在前面。窄窄的街道被一匹馬幾乎堵塞,迎著兩面店鋪投過來的目光,三人終於走過這條街道。
走出街道眼前豁然開朗,若離抬頭看去,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漆成紅色的半人高的木欄柵,最裡面有兩排青磚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