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一點感情不帶,卻也沒有甄珠兒的冷冰冰。
聽甄貝兒說要這些,甄珠兒也跟著說:“也幫我買一些,還有幫我買點絲線,還有好的紙張筆墨。”
“我儘量。”
若離應了一聲,站著沒動。見兩人都低下頭去,想了轉身出去,剛才她想將銀子要來,但是這兩人根本就不提銀子的事,在著也不知道該要多少,還是等買回來再說。
出了甄珠兒的屋子,走出院子,站在矮牆邊喊蓋傾眉。
“姐姐,今晚我要和鮑天麟一脈偷偷去趟城裡,你有什麼要帶的不?”
蓋傾眉剛才在院子裡就聽見她和司馬小嬋一起將瓷盆抬出院子,聽到若離拜託司馬小嬋曬土豆粉的事兒,心裡有點不舒服。她以為她和若離走得比較近一點,可是若離卻將活兒安頓給了司馬小嬋。
所以她有點不高興的說:“妹妹啊,虧你還能想起姐姐,我以為你把姐姐靠在邊上了呢。”
“怎麼可能。”若離一聽就是她在胡嫉妒,笑著壓低嗓門說:“這不是我們那兩位千金小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是怕她們給姐姐臉子看,小嬋到底年紀小,這肚子氣好受。”
聽若離這麼一說,蓋傾眉才展開溫柔的笑臉:“那就麻煩若離姑娘幫我扯幾塊布來。”
若離一聽蓋傾眉說扯布,忙說:“姐姐,我有些好布料,你要是想做什麼,儘管來挑。”
“不用那麼好的,姐姐只是想幫星辰做身褲褂,天太熱了,好的布料也不透氣。”
若離答應著,又去問了司馬小嬋,這才回到屋子裡,看甄一脈在侍弄那些用不著的蠶葉。蹲在炕洞口將手伸了進去,拿出放在裡面的鞋尖高高翹起的繡花鞋。
將門關好了,確認外邊沒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其中一隻鞋子的鞋尖拆開,露出一錠金燦燦的小小的金元寶。
她小心翼翼的將這塊金子從鞋子裡面取了出來,掂在手裡,臉上露出笑意。
這塊小小的船型小金錠應該有一斤重,一斤就是十兩,按照一兩金子換十兩銀子的換算,十兩金子就是一百兩銀子,一百兩銀子那就是很多。
看著手裡的小金錠,還有另只鞋尖,她覺得很好笑,這兩塊金子是她絞盡腦汁從義父定安王送給她的見面禮的滿滿兩盤子金錠裡挑出的。
當義父告訴她這些東西只能當做對她的承諾和重視,她卻一點也帶不走,她就開始動腦筋。
作為一個在社會上闖堂多年的打工族,她深深地知道沒錢寸步難行,手裡有錢心不慌。
所以臨被趕出來之前,她挑出兩錠小元寶,這些元寶分了好幾個重量級別,有兩斤,五斤,這是最小的,只有一斤。
她之所以只帶了兩隻最小的,是因為她只能帶出這兩隻,還要掩藏好。
提起這兩錠金子的藏身之處,她都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因為當天女官差幾乎是來了個全身按摩,除了私處。
而她正是將這兩塊小小的金錠用紅繩縫綁在褲頭的內側,也幸好古代女子穿的褲衩和現在男子穿的帶點褲腿的褲衩一樣。
那樣的話金子恰好就在大腿兩邊的內側,女差官的手剛好沒有摸來。
透過了檢查,她便在夜晚偷偷地將已經檢查過的棉鞋尖上的棉花掏了出來,蔣金定塞了進去,她知道直接將金子放進去鞋子會超重。
將金錠裝進貼身衣袋,重新縫好鞋尖,她怕會被誰發現,又往鞋尖裡塞進一小塊石頭。
做好了這一切,太陽已經落山,找出要穿的衣裙,又幫甄一脈找了身對他說:“一脈,鮑天麟說晚上再走,現在離天黑還有一點時間,我們抓緊睡覺。”
甄一脈點了點頭,很聽話的上了炕躺了下來。
若離也走出裡間,躺在炕上,忽然想起今天一天沒看見鮑天麟,不只是鮑天麟,好像鮑天角春枝春雅都沒看見。
不禁有點納悶,鮑天麟該不會是隨便說說吧,以他的性格怎麼會一天不露面呢?
想東想西的,想來想去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睡的正香,耳邊響起鮑天麟宏厚的聲音還伴著敲門聲:“金若離,金若離,起來了。”
若離睜眼一眼,明亮的月光穿透窗欞照在臉上。
忙坐起來對外面說:“鮑天麟,你等一等。”
快速的將還沒捨得穿過的淺紫衣裙穿好,繫好同色腰帶,下了炕穿上顏色相近的繡花鞋,這才點上燈,進去一看,甄一脈已經穿戴完畢。
忙用睡覺前就備好的水洗了把臉,將頭髮梳理好,順手將自制的裝在用竹子做的,外面用棉花加軟樹葉做塞子的容器裡的潤膚露也塞進挎包。
開啟門出了院子,月光如水,鮑天麟一襲霸道的紅杉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