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調皮的笑著說:“我會準備些炒麵了,就是將面放在鍋裡炒熟。”
“炒麵!”若離愣了愣隨即說:“炒麵也行啊。”
她是北方人,有一個離她們不遠的小縣城,最出名的小吃就是炒麵,這個炒麵不是用麵條節節加上菜炒出來的那種炒麵,而是用麵粉加上各種調料直接在鍋裡像炒豆子一樣炒熟的,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加上水像油茶一樣喝。據說是很久以前漢子們去關外帶的口糧,因為不會像乾糧那樣容易乾硬甚至發黴。
鮑天麟哪裡知道這些,他只是故意在逗若離,意思是他只會將麵粉炒一炒。
見若離說也行,以為在和他開玩笑,一笑而過。
若離卻忽然心血來潮,想著要炒點面,不要說帶在路上當乾糧吃,就是早上給甄一脈當早點也不錯。
晚上發好面,拿出一些麵粉準備炒,卻很悲劇的發現真的是一滴油都沒有了。
長嘆一聲將麵粉依然放回麵缸,沒有油炒出來的炒麵一點都不好吃,乾巴巴的,還是等從城裡歸來後再做吧。
第二天早早起床,面已經發的差點就泛出了面盆。
將面揉好,火生著,用擀麵杖將面擀開,裡面撒上鹽調料還有常婆婆給的炒熟了的芝麻,只可惜沒有油。
將面捲起來重心擀成厚厚的餅子,當進鍋裡。
還不到上午,就烙出了好幾個圓圓的厚厚的發麵餅子。
掰下一小塊嚐了嚐,還不錯,只可惜還是沒有油,少了一點點的香味。
準備好最少夠吃三天的乾糧,燒開一鍋水晾涼灌進三隻鐵水壺裡。左右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麼水果零食的可以帶,便將常婆婆給的留下解饞的核桃拿了出來裝進挎包。
想了想,又走了出去,門外的那些田埂邊新開採的地裡栽的黃瓜已經有兩三寸長了,一個個的藏在葉子下面。
挑了幾根稍微長一點的還頂著黃燦燦的小花兒的,摘了下來,進去洗乾淨,拿起挎包裝了進去。
才剛剛太陽偏西,將司馬小嬋司馬小娟第一次帶進了自己的屋子,甄一脈很耐心的將已經白白胖胖的蠶姑娘指給司馬小娟去看,又將這兩天採回來的嫩桑葉放在大簸籮旁邊,告訴她明兒灑點水在上面,然後撒一些在蠶身上。
司馬小娟驚異的睜大漆黑純真的雙眼,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胖蟲子一樣肉呼呼的蠶。
“小嬋,你還要幫我做件事。”
若離將司馬小嬋帶到廚房,請她幫忙將裝著土豆澱粉的大盆抬起來,盆裡的水和澱粉已經很清楚的隔離,兩人將水倒掉,留下白花花的水澱粉。
兩人將盆子抬出去放在還殘留的陽光下。
“小嬋,這些澱粉幫我曬乾,今個兒先曬著,記得晚上幫我抬進來,還是用這塊木板蓋起來,明兒個放在院子裡接著曬,曬的時候記得趕趕蒼蠅,將塊捏開來。”
若離直起身子囑咐司馬小嬋,本來這事她想拜託蓋傾眉,轉眼一想,甄珠兒甄貝兒駱駝死了架子不倒,對人愛搭不理的。司馬小嬋年紀小一點,就算是受到無理也受得了,蓋傾眉就年紀大。難以接受。
安頓好這些,司馬小嬋司馬小娟端著蠶簸籮走出院子,若離想了想走到甄珠兒甄貝兒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兩人正坐在炕沿上,甄珠兒喝著水,甄貝兒無所事事的發呆,這兩人整天在一起,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更多的時間是無話可說。各做各的事兒。
看到若離從開著的門裡走進來,兩人吃了一驚,若離很少甚至根本不進來。
兩雙眼睛盯著她。卻並沒有人站起來甚至問她做什麼?
被這樣無理,若離有點後悔來這裡,有什麼對她們說的,直接走了不用就完了。
可是到底還是心存善念的。雖然對這兩個小女生很不感冒,卻還是有點小小的牽念。估計這就是人在一起生活時間長了,好不好的都會生出一點感情的,哪怕是一點點宛若鄰居的小感情。
“那個,今晚上鮑天麟要我和一脈隨他去趟城裡,說是給我們買點大肉,清油。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嗎?”
穩了好一會才將心裡的那層隔閡抹去不冷不熱的問。
甄珠兒甄貝兒愣了愣,不相信的看著她,按道理他們是不能走出玉溪村。甚至走近玉溪村的。
但是兩人什麼都沒問,若離嘴裡的大肉對她們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甄珠兒小聲而又冷冷的說:“去就去唄,不過要將一脈帶好,少根頭髮我都跟你沒完。”
“頭髮每天都新陳代謝。自己會掉的。”若離小聲說了句:“閒吃蘿蔔淡操心。就是我有事一脈也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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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貝兒想了想,小聲說:“金若離。你幫我買點糖果瓜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