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將糧食每家提兩袋進去,都回去好好睡吧,天麟啊,我們都一直在等你,剛才才都進去。”鮑天角語氣柔和。卻威嚴十足的吩咐一聲,自己先走了進去。
鮑天麟隨後也跟了進去。春枝春雅便一人提著一隻麻袋走了進去,力氣不小啊,迷迷糊糊的若離腦子裡閃過這樣一個驚歎。
,恭敬地目送鮑天角進了院子,見了屋子,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雲蓋星雨又對甄一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才各家提著兩袋麻袋走了回去,甄一脈轉臉一看自家的門還沒開啟,又使勁拍了幾下。
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甄一脈有點著急,看了眼睡意朦朧的若離,手底下加了點力氣,拍門聲音很大,已經進了屋子的鮑天角鮑天麟都出來看。
另一邊的蓋星雨也停住了腳步,蓋傾眉更是幫著喊起了甄珠兒甄貝兒。
可是裡面的人好像睡得很沉,一點回應都沒有,鮑天麟一著急縱身跳了過去將大門門閂開啟。
若離心裡忽然就生出一口氣,氣呼呼的到了兩位小姐寒磣的閨房門前,伸出手剛想要砸門進去問問,為什麼不給開門,帶回來的糧食她們要不要吃。
卻眼角瞄見隔壁左右好幾雙眼睛都在看,雖然天才矇矇亮,明亮的眼神不用看都能感覺到。
想了想收回了拳頭,這兩個落魄小千金雖然可惡,但是她得保持風度,好歹周圍幾家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有好幾個幾世都難得一見的美男帥哥,形象很重要。
收回拳頭回到自己的屋子裡,舀來一些涼水將洗腳布浸溼擦了擦腳,她知道女子這時候用涼水洗腳沒好處,便重重的躺在了炕上。
甄一脈一直等若離進了屋子,才狠狠地看了姐姐的屋子一眼,壓了壓心頭之火也進了屋子,見若離已經躺下,躡手躡腳的進了裡間。輕輕關上們,一眼看見早上他特意疊好的衣服換了樣子,坐在炕沿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
一夜無眠,這時候四家人都安安靜靜的睡覺,甄一脈走到甄珠兒甄貝兒門前,抬起手想要敲門,想了想收回了手,看了看有點寬的門縫,伸出細長的小拇指輕輕一撥,隨後用手一推,門輕輕的開了。
甄珠兒甄貝兒其實並沒睡著,若離第一次拍門兩人就聽見了,卻都裝著閉著眼睛,鮑天麟和甄一脈若離出去,她們都看見了,卻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
鮑天角下午陪著她們走了一會,並沒說什麼事,兩人回到院子裡吃過飯,便在屋子裡沒出去,也不知道另外三家人都在焦急的等著。
剛才她們沒聽見院門外鮑天角的聲音,以為鮑天麟又是和若離甄一脈出去做什麼了,便故意不開門,想讓大家都知道若離一個女子半夜三經,不是半夜三經而是夜不歸宿,有違婦道的行為。
此刻聽到有人進來,兩人吃驚不小,下意識的將被子包在身上坐了起來,睜大兩雙受驚的眼睛,還沒張開嘴巴,藉著外面微弱的光線,看清楚是甄一脈,雖然心虛,卻是放下心來。甄貝兒軟軟的靠在枕頭上,甄珠兒也鬆懈下來,將被子放開,坐好了,帶上親和的諂媚的笑臉問:“一脈啊,這一大早的有什麼事啊?是不是金若離欺負你了。”
甄一脈的眼睛又帶上刺穿心扉的厲色,順手將門關上,低沉的聲音帶著難以抗拒的威嚴:“大姐,二姐,我再次警告你們,不要為難金若離,不要動我的東西。”
甄一脈的眼睛太過嚇人,比定安王有過之而無不及,甄珠兒甄貝兒被這道駭人的目光嚇得坐直了身子,甄珠兒的眼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嘴裡結結巴巴的說:“一脈,你這是幹什麼?姐姐好好的和那金若離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剛才確實是我們睡著了,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你們出去了啊。”
甄珠兒說完,嚇得低下了頭去,甄一脈並沒有問她開門的事兒,她這叫賊不打自招。
見甄一脈的眼神更加的凌厲,甄貝兒忙說:“一脈啊,剛才沒開門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也不知道這麼早誰在敲門。”
甄貝兒說完也低下了頭,兩人說來說去的意思都是她們醒了就是沒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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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一脈眼裡能碰出火來,甄貝兒又忙說:“一脈啊,沒給你開門是姐姐的不對,我們不是沒穿好衣服嗎,可是我們沒動你的東西啊,我可沒進過你的屋子。”
甄一脈寒冷的目光在甄貝兒臉上掃了掃才落在甄珠兒臉上,久久的盯著她,直到盯得甄珠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手足無措。
這才一字一句地說:“大姐,我今天最後來告訴你一聲,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你要是合著外人對付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你要知道爺爺爹還在受審,爺爺不願做的事那就是不能做。”
甄一脈的眼神絕對能殺人,說出的話也能殺人,甄珠兒甄貝兒再次領教了弟弟的神威,不敢再多言,乖乖地坐在炕上。
兩人心裡都明白,以後爺爺恢復不了原職,甄一脈就是她們的靠山,就憑甄一脈這威風估計誰要是欺負她們,誰是不想活了。官復了原職,甄一脈就是世襲王爺,就算是她們做了王妃也是靠山。
甄一脈站了很長時間,見兩人都不做聲,都很怕他,才慢慢的轉身走了一步又轉過臉來冷冷的說:“我的話再不說二遍。”
甄珠兒甄貝兒愣愣的看著甄一脈出了屋子,相視一眼。
直到聽到隔壁屋子門關上,甄珠兒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跌坐下去。
甄貝兒也長長的出了口氣,想起了剛才甄一脈說的話,問甄珠兒:“姐姐,你動了一脈的東西?”
甄珠兒愣了愣,眼神躲閃一下:“好好地,我動他的東西做什麼,瞎猜。”
甄貝兒懷疑的看著甄珠兒,想了想說:“姐姐,沒動最好,要是動了,以後就不要動,你也看到了,一脈跟爺爺一樣,要是真的生氣起來,會來真的。”
甄珠兒沒說話,重新躺在炕上,甄貝兒說的話她怎能不知道,剛才看到甄一脈的眼睛,她已經看到了爺爺的決定。
甄一脈回到屋子裡,見若離已經睡熟,站在炕頭看了很久,想起她今天忘情的撲到鮑天麟懷裡,氣呼呼的進了裡間,一眼看見大簸籮裡的蠶已經變成白色,桑葉也只剩下經脈,從另一隻簸籮裡拿出洗好的桑葉,按照若離說的輕輕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