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脈抬起眼睛看了看她按照鮑天麟的意思牽起馬往回走,眼裡沒有往日的依賴親近,若離知道他是在為剛才她超出想象的舉動生氣,便帶著悻悻的笑意陪著一絲絲笑臉走在他身邊。
鮑天麟笑嘻嘻的用比甄一脈還專業的速度將剩下的架在另一匹馬上,跟在了甄一脈身後。
回去的時候有馬匹,不能進山林,的順著那座沒有林子的種著莊稼的山繞著走,這些可以種的山坡被人踩出了一條盤盤旋旋的路,走了好久才轉過幾個山隴,也就是才爬了一小段山。
若離這才覺得屁股痛的難受,每走一步好像都牽動著屁股上的神經,甄一脈不看她一眼,她也不好找鮑天麟說話。
雖然她的那個舉動只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也就是前世高興時的一個慣性動作,但是在這個時空,這可是帶有傷風敗俗的性質的。
鮑天麟卻是一點都不被若離的表現所影響,他走在後面看著若離漸漸地一瘸一拐的便問:“金若離,怎麼了,怎麼一瘸一拐的?”
“摔了!”若離頭都沒回的說了句。
鮑天麟不解的問:“怎麼會摔了?都是些平地。”
“從樹上掉下來了唄。”若離不好意思的說。
接著就將剛才在外面的情況說給他聽。
鮑天麟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對若離說:“金若離,沒想到你們在外面比我在裡面還要驚險,好了你去坐在麻袋上,讓馬馱著你走吧。”
雖然這是現在她夢寐以求的,但是若離還是搖頭謝絕:“不要吧,馬已經馱了這麼重。”
“沒事,上去吧,你也就不到一百斤,它受得了。”鮑天麟不由分說的上前拉過若離,輕輕地就將她送到了麻袋上,囑咐她:“抓好馬鬃。”
若離便晃晃悠悠的坐在了馬背上,這是她第一次正正真真的騎馬,當然也不算騎馬,只是坐著。
甄一脈回頭看了看,鮑天麟牽著馬,若離高高的坐在上面,心裡一黯然低下頭去。
鮑天麟牽的馬是棗紅色,若離坐在上面看起來很喜慶,按照大漢朝的風俗,男子一般只為自己的娘子牽馬。
坐在馬上,剛才那點小小的不安不一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這個山坡轉過去,又轉到另一個山坡,這些可以耕種的山坡盤旋迴轉,轉了好一會才轉過山頭,搖搖晃晃的竟然睡意襲來。
看著就要放亮,月亮落下天卻黑了,這就所為的黎明前的黑暗吧,為了避免睡著掉下來,若離對鮑天麟沒話找話說:“鮑天麟,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現在天黑了,誰要是遇上我們,準嚇一跳,准以為我們殺人越貨呢。”
“聽你說的,好像很有經驗似的,殺過人放過火吧?”鮑天麟心裡還在回味剛才若離失態般的摟著他脖子的驚剎那,聽若離順嘴一句。
若離聽他這麼一問,就和他鬥起了嘴;“就我這膽小怕事的樣子,還殺人放火呢。剛才差點就哭天喊地了,倒是你很有這個潛能。”
“你這麼看好我啊,那我可得努力努力,有機會了找個地兒放放火,看誰不順眼了殺幾個。”鮑天麟嬉皮笑臉的和若離鬥著嘴,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夜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呼吸。
“喔喔喔……。”遠處傳來第一聲雞叫,清脆洪亮。
“雞都叫了,人還沒睡,我眯一會吧。”若離沒有被雞叫聲喚清醒,美美的打了個哈,便軟軟的趴在麻袋上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瞌睡來了眼睛再怎樣都睜不開,就算是鬥嘴也無濟於事。
鮑天麟看若離趴在麻袋上,想起她剛才撲在自己懷裡的樣子,搖了搖頭,不再打擾她。
甄一脈牽著馬走在前面,腦袋後面卻好像長著眼睛,直到若離已經睡著。腳下的步子才慢了下來。
天邊還沒泛白,三人已經到了門前,鮑天麟將睡得流口水的若離搖醒,見她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伸手將她抱了下來,小聲說:“金若離,你先進去睡吧,還能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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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回來了。”若離一眼看見自家的大門,用手一推卻沒推開。便用手去拍。
“天麟,回來了。”自家的門沒拍開,隔壁鮑天角俊逸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隨後春枝春雅都跟了出來。
不大一會兒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司馬小嬋蓋傾眉都走了出來,大家七手八腳的幫著將麻袋卸了下來,鮑天麟伸手拍了拍馬屁股,兩匹馬便甩著尾巴踢踢踏踏的慢慢走了。
鮑天麟站在門前,一雙深邃睿智的眼睛有點深情地看著鮑天麟。充滿了兄弟情深。
他飽含深情地低沉淳厚的對鮑天麟說:“天麟,辛苦你了,這次做的不錯,這些糧食吃一兩個月應該沒問題吧。”
鮑天麟精力充沛滿眼是完成了任務的自豪感,說了句豪邁的話:“大哥,不辛苦。這點事不算什麼,只要我們大家有吃的,好好度過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