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好菜,可惜沒有酒。”鮑天角微微一笑,吃了一口菜,品味般的嚼了半天慢慢停了下來,評價了一句。
“有酒,有,有一罈米酒。”鮑天角一說完,若離忽然想起了常婆婆上次送給了自己一罈米酒,忙站起來說:“我這就去拿來。”
鮑天角眼裡顯出一絲驚喜:“有的話,快去拿。”
若離快速的走了出去,一直跟在身邊的甄一脈也站起來想要跟著出去,甄珠兒及時的拉著他:“一脈乖乖坐下,她只是去拿酒。”
若離匆匆回到院子,進了屋子,從炕洞裡摸出酒罈子,炕洞現在就是她最好的冰櫃兼儲存室,屋子很黑院子也很黑,出了院門順手將門帶上,掛上鎖。
“誰?”忽然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幾乎撞到了她身上,不由的問了句“是一脈嗎?”
沒有回答,她的心開始發慌隨著提了起來,緊走兩步到了鮑天角家的大門口,靠在門上這才定眼看去,夜黑人靜。
寒風習習,樹影習習,難道眼花了還是?
用後背推來門,心裡惶惶忽忽的,匆匆走進屋子,所有的人都在。
本想將剛才的疑惑說出去,卻怕影響了大家的情緒,不說出來剛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人的呼吸,她有點惶恐,將酒罈子放在地上,忘了去燙。
蓋傾眉便自告奮勇的將米酒燙熱,端了進來。
春枝幫著每人面前倒上一碗,酒香開始瀰漫,很是醉人。
“金若離,還是你能幹,這一桌的酒菜都是你的功勞。”酒上了桌,還是鮑天角發言,他首先肯定了若離的功勞,然後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大家幹了。”
喝完將碗底朝上碗口朝下做了個示意幹完的動作。
“幹。”鮑天麟跟著舉起酒碗,男子們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你們也喝。”鮑天麟喝完眼睛下意識的看過來,見女子們都坐得端端正正,舉了舉空碗。
若離端起面前的酒碗,酒很渾濁暗紅色有點像果汁,喝下去甜中帶點酸酸裡帶著辣辣中略顯苦,後味很綿香。
這個味道好,沒有啤酒那麼苦澀沒有白酒那麼衝辣,後味又好估計度數也不大得多喝幾杯,
喝完一碗,添上了第二碗,鮑天角再次舉起酒碗:“一切盡在這碗酒中,幹了。”
一連三碗,若離全都喝了下去,感覺有點飄飄然,臉發燙,心想這米酒喝起來跟飲料似的,勁還挺大,想她以前白的啤的紅的都能來點,單位上有什麼事都是她陪酒,這麼個農家自制的酒應該不會醉人吧,看春枝又幫她倒了一碗,端起來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喝了幾碗米酒,若離話多起來,剛才她發現每家的大門上都沒貼對聯,也沒人張羅著糊燈籠,除了她甚至都沒人說起煙花爆竹,不是說古代最講究這些嗎?便站起來衝著鮑天角問:
“鮑天角,為什麼我們門上不貼對聯門神,門外不掛燈籠?難道這些也不允許嗎?”
鮑天角聞言放下手裡的筷子,柔美的眼睛微微上揚:“對聯?燈籠?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圖個吉祥喜慶,難道你們以前不貼對聯不掛燈籠?那還過什麼年?過年還有什麼意思。”若離有點奇怪,難道官二代
不只是沒斷奶連這些都不知道?
“沒有。”鮑天角肯定的答覆:“過年也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頓飯,接下來閒的時間少了,要開始忙碌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時空這個朝代雖然也過年,並不像她記憶中那樣的隆重。
見若離不再說話,被酒色染就的臉龐散發著誘人的光彩,鮑天麟插了句:“金若離,難道你以前過年要貼對聯,掛燈籠,有什麼講究嗎?”
“有啊,不但要掛燈籠貼對聯,午夜還要燃放煙花爆竹。”若離自己喝著酒,吃著狗肉,心裡火辣辣的燒,她忘了經常提醒告誡自己的事:不要隨便展現前世的一些東西“還要穿新衣,給小孩發壓歲錢。”
“這麼隆重。”鮑天麟眯起眼睛“你們那是什麼地方,如此講究。”
這一問讓若離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自然是不能說她出生的省市,說了也沒人知道,但是本尊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她也不知道,對於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本尊,她只知道死賴在定安王府討說法,家住哪裡父母是否安好兄弟姐妹幾個全都一無所知。
“我們那窮鄉僻壤的,一年到頭也沒什麼大事,過年時候大家都閒著,就儘可能的找點樂子喜慶一點。”若離答非所問的小聲說了句,便低頭猛吃菜。
“這倒是個好習慣。”鮑天角鳳眼微楊,然有興趣的看著若離:“說說有什麼對聯,掛什麼燈籠。”
“無非就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福如東海長流河水,壽比南山不老松。門對千棵竹,家藏萬卷書之類的。”若離嘴裡胡亂的應著,裝作對甄一脈說話,不去看鮑天角鮑天麟。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鮑天角見若離有故意打岔的意思,也沒接著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