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委屈的爬了起來,默默地溜下炕,出了門,眼淚奪眶而出,一雙充滿衝滿仇恨的眼睛恨恨的看著隔壁。
第二天若離早早起床,習慣性的先看想向隔壁兩個院子,蓋傾眉還沒起床,鮑天麟已經站在院子裡。
“鮑天麟,今兒起的這麼早啊?”很自然地打了個招呼,鮑天麟的臉瞬間爆紅,蔓延到了脖子。
若離心裡一緊,這才想起昨晚的壯舉,這個在前世也算得上挑逗勾引的舉動。
不由得暗暗咂舌接著後怕起來,這個一瞬間冒出來的惡作劇般的念頭該不會真的埋下什麼禍根吧,她可不想替人家生活十年招惹挑花什麼的,人家原主可是心有所屬的,而且很有希望。反過來又一想,人家可是皇子,什麼樣的事沒見過,說不定會宮裡那些宮女們比自己意識超前多了。再者說,就算是沒見識過,也不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便又很坦然的對他一笑,果然鮑天麟已經恢復了自然,嬉皮笑臉的將臉伸過院牆:“你不是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早上要做什麼好吃的?”
兩人故作面不改色的將尷尬一掃而過,若離心裡越來越忐忑不安,她有點弄不明白自己昨天怎麼會突然間冒出那樣低階弱智的惡作劇的想法,還不經大腦的立刻付諸於行動。
可是事情已經做了,覆水難收。
只好暗暗祈禱鮑天麟不要將她和輕浮掛號上鉤,以後還是好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更不能動舌,慢慢的將形象挽回來。
太陽冒花兒,鮑天麟已經給蓋星雨和司馬翼將鮑天角的意思傳達到,不大一會兒,司馬小嬋蓋傾眉都進了鮑天角家的院子。
“妹妹,你還不過來?”見若離還在院子裡忙活,蓋傾眉站在牆邊問。
若離抬起起頭看過去,不解的問:“過來做什麼?”
“不是剛才交代,晚上一起吃年飯的嗎?得過來做啊。”蓋傾眉說了句,見鮑天角出來忙站在一邊。
“馬上過來,這不還早嘛。”若離答應一聲,放下手裡的活計,回房間拿了些東西。
春枝春雅基本上只是負責打打下手,暗淡的太陽剛剛落山,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蓋星辰都進了院子。
鮑天麟站在門口負責招呼:“請裡邊坐。”
不大一會兒司馬小娟,甄珠兒甄貝兒都進了院子,幾個女子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廚房門口等著幫忙。
“妹妹,你手藝好,你來做主廚,姐姐打個下手,小嬋姑娘就負責端個盤子。”蓋傾眉看看人來的差不多了,挽起袖口。
“還是姐姐來做吧,我恐怕做不好。”若離稍微謙虛了一點,她平時也只是按照自己的口味習慣做點家常飯,這麼多人這麼正式一點的還沒做過。
蓋傾眉露出溫柔的笑臉:“妹妹就不要推脫了,你做的飯菜,姐姐看著都眼饞只是不好意思張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機會,你就露兩手吧。”
“那就見笑了。”若離也不太推辭,她最討厭一件事情推來推去的;“那就先弄菜吧。”
屋子裡,蓋星雨蓋星雲司馬翼司馬羽全都正襟危坐,像是在參加一個嚴肅的會議,鮑天角嘴角帶著坐在中間。
鮑天麟站在門口嘻嘻笑著道:“司馬兄,不用這麼緊張吧,又不是上朝。”
司馬翼粗狂的臉上線條僵硬的抖了抖:“天麟,哪有緊張?”
“還說不緊張,司馬翼,你看看你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只是吃個年飯而已。”鮑天麟親手接過春枝手裡的茶壺,幫每個人倒了一碗茶水:“大家喝水。”
司馬翼緊張的接過茶碗,小心的喝了一口。
“大家不要緊張,我們都是被流放之人,身份一樣。”
鮑天角一直帶著一種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表情,似乎在逐一打量每個人,這時候輕輕說了一句,聲音低沉醇厚,卻讓幾個人更加的緊張。
春枝春雅負責將菜都端上去擺在飯桌上,鮑天角看了一眼對春雅說:“去將你屋裡的小方桌拿過來,你們也在那邊坐。
鮑天角看著桌子上紅紅綠綠的菜對鮑天麟說:“天麟,去告訴外邊,都做好了進來一起。”
看著大家都進來,男的圍著炕上的一張方桌,女的在地上坐著小杌子也圍著一張小方桌,鮑天角柔美的鳳眼掃了一遍說開場白:“今兒個是年三十,我們一起吃個年飯,過完年開了春,我們就是地地道道的莊戶人家,以後大家齊心協力,爭取一年以後吃穿有度”
鮑天角的語氣比起平時柔和多了,如涓涓溪流,若離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這就是所謂的官威吧。
鮑天角說完話拿起筷子,天還不太黑屋子裡已經點上了好幾盞燈,他一眼看見若離臉微微發紅,嘴唇尤其的紅,眼睛有神,
比起兩邊的蓋傾眉司馬小嬋多了份生機,如草地的一朵紅花,甚至比傾國傾城的甄貝兒多了一份神采,嘴角微微一笑:“大家都拿起筷子
,金若離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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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天角隨口的一句話,若離卻感覺到受寵若驚,不由得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微微躬了躬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