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紈絝,腦子並不笨,這些個原來只是聽說的人,一眼就看出並不是一般的人,個個氣宇不凡,還有他也不想招惹村長蔡老爺,因為爹說過麥收時候找人去蔡老爺家為他提親,說的是他的女兒玉梨小姐,玉梨小姐溫婉可人,他百分之百的滿意。
權衡了一下輕重,黎寶根散開眯起的目光,機靈的眼珠微微轉動,隨即抱了抱拳:“叨擾了,在下失去愛犬一時煩躁,不到之處還望海涵。”
“我們走。”黎寶根說完帶著一群人走了。
鮑天麟撇了撇嘴角。“黎少爺慢走。”
“田麟。今天算是本少爺白來一趟,不過以後你們還是小心一點。”黎寶根走了幾步到底心不甘,轉身又警告一句。
鮑天麟鮑天角流放文書上寫的是:田角,田麟。黎寶根便喊他田麟。
司馬翼司馬羽面露慍色,雖然是流放改造之人,但是皇子的名字被一個鄉村小財主這樣直呼,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鮑天麟微微一笑,牙齒潔白整齊,對著司馬懿搖了搖頭,皇子的名字一個鄉村小財主怎麼會知道,就是那些天天見面的大臣有的都會忘記,他們只知道排行,及王爺前面的字,況且現在並沒有帶姓。
“黎少爺知道在下的名字?真是厲害,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黎少爺慢走。”鮑天麟揮了揮手,笑眯眯的做了了揮手告別狀。
“就你們這幾個人,還沒來本少爺就已經知道了,你們說是司馬翼司馬羽吧。”
黎寶根轉臉回了一句,大踏步走過院子前面的空地繞過側牆,蓋星雨站在院子裡向他揮手道別。
“少爺,我們就這樣算了?”走到後面的空地,連福看黎寶根腳底下都帶著一股不甘心,很貼心的湊過臉去問。
“算了?”黎寶根鼻子輕哼一聲:“我黎二少爺是這麼輕易就算了的人嗎?回去再好好審問一下菊香那丫頭,我就奇怪了,菊香說見了田麟,馨蘭卻說沒看見。”
連福輕著腳步,踮著腳尖:“少爺,別人沒這麼大的膽子吧?不過小人看著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本少爺也不是善茬,他們不是善茬也是個流放之人,帶罪之身,以後慢慢再收拾他們,我娘說進了臘月門不可惹是生非!”
若離站在院子裡一直看著黎根寶轉過側牆聽著他走遠,才撫著狂跳不止的的心回到屋子裡。
一進就直直的仰面躺在炕上,對跟著進來的甄一脈說:“一脈,剛才真的是好玄,姑姑的心都跳了出來,還是涵養不夠,看來不適合作賊。”
“不是做賊是除害,姑姑不用擔心,有表哥在,黎寶根不會找到什麼的。”甄一脈很肯定地說。
“可不不一定,你也看出來了吧,那隻大黑狗看起來就很厲害,鼻子警犬似的。”若離坐了起來,很認真的說。
“知道,那隻狗叫黑獒嘛,以前我也養過。”甄一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那你說它怎麼最後沒有找到?”若離睜大眼睛很是不解。
“這個,一脈就不知道了。”甄一脈剛才在現場,他確實沒看見什麼,但是他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明白是這種味道影響了黑狗的嗅覺,但是卻沒看到是誰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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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總算保住了狗肉保住了清白,過年我們就要有肉吃了,這兩天暖和一點再捕幾條魚,過年嘛就要有魚有肉。”若離說完又躺了下去。
閒了幾天,若離便幫著蓋傾眉磨面,一邊和蓋傾眉說說話。
蓋傾眉性格很開朗,兩人換著推磨籮面,蓋星雨蓋星雲在屋子裡沒有露面,蓋星辰在院子裡玩。
若離籮著面,透過門縫看到院子裡玩耍的蓋星辰,不解的問:“蓋姐姐,你說這幾個小孩子,一脈小娟星辰年紀都差不多,怎麼不在一起玩?”
蓋傾眉看了看外面壓低了嗓門:“妹妹啊,我說了你自己知道就行,這裡的每一個人除了你我都是跺一腳京城就跟著搖晃的主兒,他們不來往自有他們的道理,依姐姐看是怕中間那兩位,人家怎麼著也是皇子,說不定是皇上派來監視的,本來就是謀反之罪,如果相交甚密,你知道的……。”
“原來是避嫌。”若離恍然大悟“這也難怪。”
看來只有自己一個心裡沒有顧慮,畢竟她不是他們中間的一員,只可惜她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習慣,別人不理她她也不會去主動。
吃過午飯照例帶著甄一脈去打水,來到泉邊若離一邊舀著泉裡清冽的水,一對著甄一脈說:“一脈,以後我們只要打夠我們兩用的水就成,不用幫她們兩個。”
“知道了姑姑。”甄一脈蹲在一邊用手掰著泉邊的冰凌,眼睛看著河那邊“姑姑,常婆婆來了。”
“是嗎?”若離抬起頭,這些天也沒看見常婆婆,心裡還嘀咕她不是去趕集了嗎,也不知道幫沒幫她帶糖果煙花爆竹什麼的。
“她還帶著一個小女孩。”甄一脈一邊看一邊慢慢的說,他的眼睛好看出常婆婆身後跟著一個穿藍花布過膝棉襖的垂髻小女孩。
“在哪呢?我怎麼看不見?”若離直起身子這才看見常婆婆從一條山路走出來,後面似乎跟著一個藍色的身影,不由得很是佩服甄一脈的眼神“一脈眼神真好,這都看見了。”
“姑姑我剛好在這邊能看到。”甄一脈慢慢的說著話,兩隻眼睛看著完全出現在視野中的兩個身影:“地上的雪還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