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如果他們找不出什麼還在這裡放肆,就請他們離開。”
鮑天麟對趕過來的司馬翼司馬羽說了句,站在一邊任黎根寶到處找。
黎根寶有點膽怯,站在院門口猶豫著。
“少爺,老黑帶來了。”後面跟著的連福兩隻眼睛賊溜溜的四下張望,忽然似乎看到了希望,壓低聲音對有點洩氣的黎寶根說。
黎寶根聽到這句話立刻來了精神,抬起尖細的嗓門對外面喊:“快點帶進來,讓他們看看!沒了大黃還有老黑。”
“你們兩個出來,你們轉過臉去。”鮑天麟見黎寶根勢在必搜,先將甄珠兒甄貝兒帶出房間,想起甄貝兒絕世容顏先讓黎根寶及手下轉過臉去。
接福心裡好奇,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讓他們轉過臉去,偷眼去看,沒看到女子先看到司馬翼唬得他慌忙轉過臉去。
黎根寶也是覺得心底顫抖,司馬翼司馬羽不說話不動手只是往那兒一站,雖然面目不猙獰卻能看出滿身的殺氣,他有點怯場,可是老黑已經被帶了進來,只好硬著頭皮硬撐著。
若離在自己屋子裡和甄一脈偷偷往外看,只見一個彪形大漢拉著一隻藏獒般雄壯的黑狗走了進來,足有一人高,黑狗一進來就用長長的鼻子四處去嗅。
“一脈,我們死定了!”若離感覺雙腿發抖,渾身打顫。
這隻黑狗一看就跟大黃狗不是一個檔次,絕對的珍稀品種,估計嗅覺跟警犬有一拼。
甄珠兒甄貝兒的地方自然沒什麼,黎寶根有點膽怯又有很不甘心的向若離甄一脈的套間走來。
大黑狗伸長長的嚇人的舌頭腆著鼻子跟在後面。
甄一脈拉緊若離的手,大大的眼睛很是茫然,卻用極小的聲音安慰她:“姑姑,不用怕。”
鮑天麟一直跟在黎寶根後面,見黎寶根要進若離的屋子便說:“你們先等一下,這裡也是女眷,得迴避一下。”
“好好好,迴避迴避。”黎寶根很配合的轉過身子,示意跟在後面的狗腿子也轉了過去,鮑天麟便讓若離甄一脈先去甄珠兒甄貝兒的屋子。
甄珠兒甄貝兒在屋子裡將門開大,在門口聽著動靜,見若離甄一脈進來,甄珠兒狠狠地秒殺了若離一眼,對甄一脈可親的笑了笑。
若離顧不上觀察兩位小姐對她的態度,對甄一脈說:“一脈,你去看看。”
甄一脈點頭答應著走了出去,若離提心吊膽的站在門口。
律法有規定,流放之人必須遵守一切行為規則,尤其是不可犯雞鳴狗盜之事,如有違者罪加一等,是要受到處罰的,那處罰可就是牢獄之苦了。
黎寶根和那一群爪牙她倒是不怕,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這隻大黑狗卻讓她心驚膽顫。
果然那隻老黑還沒進屋子,就表現出一種興奮,舌頭伸得老長,腳下也加快了速度。
司馬翼司馬羽跟在後面,稜角分明威嚴冷酷的臉上毫無表情,那些個爪牙不敢看兩人的臉,跟在自家主子身後如參觀視察一般,一點沒了往日的跋扈。
鮑天麟依然帶著一貫性的笑臉,只不過沒有往日的陽光,更多的是不羈。
黑狗進了屋子,喘著粗氣伸著舌頭低著頭一直往裡邊走,走到炕洞處停了下來,很急躁的轉了好幾個圈,黎寶根瞪大一雙頗有靈氣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老黑的一舉一動。
黑狗打了雞血般的興奮,圍著炕洞轉來轉去,還不時地跳躍一下,鮑天麟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一僵,見黎寶根有點懷疑的往前湊,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個東西。
大黑狗在炕洞周圍旋轉幾圈,停了下來似乎被什麼吸引,低下頭長長的鼻子吸了幾口氣,甩開四條腿一步的一步的走了出去,連裡間都沒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黎寶根兩隻眼睛定在黑狗身上,滿以為它發現了什麼,卻見它轉身出去,眼裡露出一絲失望。
跟著黑狗出了門,他隱隱的覺得空氣中突然瀰漫了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黑狗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站在院門前的空地上人吐著舌頭喘著粗氣,似乎迷失了嗅覺。
黎寶根眯起眼睛看著鮑天麟,從小到大還從沒人用這樣坦然不羈的眼睛看過他,他爹可是十里八鄉乃至鎮上縣上有名的財主,少年時也曾做過一官半職,在這窮鄉僻壤的地位幾乎跟皇上一樣。
他從小是含著蜜罐子出生的,爹和大哥常年在外處理一些糧油米麵的生意,家裡就他和兩個妹妹孃親二孃三娘,娘又是正室夫人,他和大哥都是夫人所生,家裡現在幾乎是他說了算。
大黃狗從他記事起就跟著他,是真正的狗腿子,多年來隨他縱橫鄉里,馳騁于山水之間,所向披靡,周圍的這些玉溪村,黎莊,榆樹灣,柳家堡的人也許聽到他的名字還能鎮定一點,但是大黃狗絕對能使他們聞風喪膽落荒而逃,大黃狗就像是他的左臂右膀,現在臂膀被卸,他覺得身體的某個部位好像缺少了零件。
“黎少爺。你看也看過了查也查過了,也沒發現什麼吧,那在下不客氣了,黎少爺,我們雖是流放之人,也是入了戶籍的,算是玉溪村的,我看我們還是將村長蔡老爺找來,討個說法吧,我們被流放之人如果再犯有什麼雞鳴狗盜之事,可承擔不起。”
鮑天麟雙眼明亮,眉如漆刷,面如粉雕,看起來明朗陽光少年郎,說出的話卻有條不紊很有分量。
黎根寶雖然感覺得到大黃狗就在這裡,他幾乎能聞到大黃狗的氣味,甚至隱隱的能看到那身黃色的皮毛,卻也只能就此罷手,這隻大哥花重金買回來的金貴的老黑都找不出來,看來是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