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雙傾怔怔地看著他,他就像是最美好的那朵向陽花,讓人不忍傷害。
小心翼翼地把季舒雲扶上床,語氣溫和,不再像剛才那樣冰冷。
“我原諒你。也當你是朋友,你我相識一場便是緣分。但是緣來則聚,緣去則散,我們的緣分還是聽天由命吧。明日,我便找人送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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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原諒我嗎?”男子有些憂傷。
“原諒你了。只是明日事明日再看吧。或許,我們沒那麼長的緣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鳳雙傾便抬腿離開了,心中有一絲不捨,畢竟在這個世界認識一個惺惺相惜的人不容易。
但她滿手鮮血,樹敵太多,她不想給他添麻煩。他應該,永遠都那麼陽光。
男子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發愣,但他一點也不怪他,因為他知道,他是怕連累他。她忘了,現在他體內,有他的鮮血呢。
不知道他是怎樣的神通廣大,竟然連雪狼血都能找到,他一直以為,他這次定然要去見閻王了,沒成想,遇見了他,不,應該說,是她。後來,婢女照例小心地端來了湯藥,他毫不遲疑地服下。然而今晚似乎有些睏倦,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就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季舒雲醒來,模模糊糊地已經可以看見周圍物事,迅速辨別出來自己現在身處荒山野嶺,而非是在那個有著淡淡藥香的溫室裡。
季舒雲甚至有些懷疑之前的日子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在那個夢裡有個知己與他談天說地,闊論古今,而他們惺惺相惜,擊掌立誓。而如今,夢醒了。
然而看著一身新衣他知那不是夢,只是心裡有些失落,原來,他真的不見自己。
季舒雲站了起來,一張紙從胸前飄落,被他撿了起來,娟秀不失大氣的字跡躍然紙上,
“水無定,花有盡,會相逢。可是人生長在別離中。
信仍在,心尤通,說無期。快意江湖已知愛恨空。
一言為定,駟馬難追。
古二留。”
看著信季舒雲不禁笑了,這時遠處忽然傳來呼喊聲,“少主,少主你在哪啊!”
季舒雲並未立刻出聲把那些人喊過來喊,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中這張薄薄的紙仔細地折了兩折,放進懷中,拍了拍胸前,這才走向聲源。
遠處的高山上,兩道人影,靜靜佇立。
“主子,就這樣讓他走了?真的不追問他關於女土的事情嗎?”婁金有些急切。
“還不到時候。你去查檢視,季舒云為什麼會被追殺。”鳳雙傾淡淡地說道。
“嗯,好。”婁金並不懷疑鳳雙傾所說的話,微微點頭。
鳳雙傾直到傍晚才回到孤月宮,如今的她,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了。
因為這破皇宮中,唯一值得她在乎的,並不在乎她。
“皇后娘娘最近可真是忙碌啊!”鳳雙傾還未走進鳳鸞宮,便迎面碰見了林思妍。
“……”鳳雙傾挑眉不語。
“呦,這穿的是什麼啊!姐姐你這出宮就是這樣一幅裝扮?”林思妍一改在東方辰奕面前的柔弱樣,明眸中顯而易見的嘲諷孚。
“本宮穿什麼還輪不到妹妹置喙,妹妹覺得難看大可不看,誰也沒上趕著求著妹妹來欣賞。讓開!好狗不擋道。”鳳雙傾不耐煩地喝道。
“皇后娘娘穿成這幅德行還是趕快回去吧,別回頭再讓皇上瞧見,治你個大不敬之罪,恐怕到時候姐姐又得回那個冷宮去了。哼!”
說完也不等鳳雙傾說話,彷彿是怕鳳雙傾會罵她,便逃似得離開了羋。
鳳雙傾搖搖頭,幼稚的女人。抬腿便往鳳鸞宮走去,而剛進鳳鸞宮,便看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你怎麼來了?”鳳雙傾嫌棄地看了正坐在上座悠閒喝茶的某人一眼。便作勢要回內殿。
“皇后娘娘這是要朕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嗎?”東方辰奕似笑非笑地眯著鳳眸,看著離自己一步之遙的鳳雙傾。
“這要看皇上的心情了。臣妾……”話未說完,便被東方辰奕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