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歌呆了半響,也感到很意外,卻很平淡的問:“是嗎?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婉娘著急的道:“我那知道這些,我看你還是趕快乘畫舫逃到對岸再說吧。我現在就幫你到前廳再為你拖延些時間。我雖不知道你和那個定北侯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我看你們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對?他不會就是你剛來百花樓時口口聲聲說無法報仇的仇家吧。”
來得正好,宛歌也想知道庸王慘敗跳崖的真相,她悽然一笑道:“我不逃!”
婉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打算現在跟他走?”
宛歌點點頭,心想,今日我要與他做個了斷,你不是想讓我痛苦嗎?我也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婉娘伸手『摸』了下宛歌的額頭,“姑『奶』『奶』,你不會是病糊塗了吧?”可感覺一點都不燙啊。
宛歌抓著婉孃的手道:“婉娘,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幫我。”
“我除了幫你逃走,不能幫你做任何事,他可是定北侯啊!”
“這件事你一定可以做到,也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宛歌看婉娘不再推辭,接著道:“你現在就幫我趕到郊外西營,找到沈淵將軍,只用問他一句,永遠是幾個時辰,幾個月,幾年?他自然會救我。”
婉娘又重複了一遍:“只用到西營找到沈將軍問這句話嗎?”
“他若再問你什麼?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
“那我現在就去!”婉娘說完,便從百花樓的後門走了。
宛歌也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朝前廳去了。
宛歌走到前廳時,董媽媽正賠笑的對沈少青道:“候爺,您說的桃花姑娘早就贖身了,怎麼會在百花樓裡?現在百花樓裡最紅的是水仙姑娘,芍『藥』姑娘,要不您看她們合不合適,她們肯定都願意跟候爺走。”
沈少青已看到走到前廳身著白『色』素服的宛歌,指著她問:“她是誰?她不是桃花又是誰?”
董媽媽只覺得尷尬,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婉娘不是說安排她逃的嗎?怎麼沒逃?
董媽媽只得自圓其說道:“她是百花樓裡請來教習小姑娘們的師傅,和以前那個桃花長得是有幾分相似。”
沈少青的目光冷漠孤傲,一直盯著宛歌看。在場的人都心生畏懼,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宛歌嘴邊掛著一絲嘲笑,神態自若的看著沈少青。沈少青今日著寶藍『色』便服,披著一件白狐雪『毛』斗篷。
宛歌走上前,嬌媚的笑道:“侯爺還記得奴家,真是難得啊!”
沈少青眼中含怒,道:“賤人,當初就不該讓你活著,我太低估你了。”
“奴家說過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沈少青手一揮,“把她拿下帶走。”
宛歌退了兩步,吼道:“不用,我自己會走!”
沈少青不由分說的拽住她的胳膊,朝外拉,道:“今日本侯爺帶去個好地方。”
到了百花樓門口,沈少青將宛歌拖上馬,自己一躍上馬,坐在宛歌身後,狠狠的抽了馬一鞭子,馬便像離弦的箭,狂奔起來。
宛歌和沈少青同騎一匹馬,一路飛奔來到蒼翠山頂,所有的植物都掩埋在白白的積雪之下。
到山頂上沈少青放慢馬速,悠悠的將馬兒騎到懸崖邊,寒風呼嘯著吹過,宛歌不知道他到底想幹麼?但可以肯定他從來就是個瘋子!
已在懸崖邊,沈少青還在催馬上前,馬兒一隻前蹄踏空,驚懼的揚起前蹄,長聲嘶叫。
沈少青終於逮住韁繩,讓馬兒轉頭站穩,宛歌只覺頭昏腦漲,胃裡一陣難受,作嘔想吐。
沈少青得意的從背後摟住她,笑道:“怕了嗎?庸王就是從這麼高的懸崖上跳下去的,還真是夠膽量。”
宛歌轉過頭,痛苦的盯著他,質問他:“你身為主帥王爺被困十天十夜,你為何不發援兵救他?”
沈少青看向遠處,好笑的道:“當時我正與匈奴人大戰於幽州,如何能救他?”
宛歌不信的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沈少青用狼一般寒冷的眼睛盯著她,手無意中『摸』到了她隆起的小腹,表情驚訝的道,“你的腰變粗了,難道。”
宛歌本能的護住自己的腹部,慌張的道:“我長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