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上午,宛歌閒來無事,在屋裡看《孫子兵法》。她本不愛看這些兵書,但看庸王總是在看此類書,她也出於好奇的看看,若有不懂之處,常請教庸王。
小環輕聲走到屋內,稟告道:“蓮妃娘娘在門口說要見夫人。”
宛歌抬眼看她,神『色』緊張,額頭冒汗,雖已快到夏天,也不至於熱得流汗。她心知小環是很恐懼蓮妃的,必是剛到王府裡那幾日在蓮妃那裡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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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進來吧!”
“夫人?”
宛歌放下手中的書,起身道:“你不必害怕,有我在。”
宛歌走到門口去迎,看到蓮妃正要行禮。蓮妃一把拉住她的手,急著道:“王爺就快下朝回府了,你和本宮一道當面向王爺解釋清楚,那日本宮並未將你推入池中。”
宛歌好笑的甩開她的手,恭謹的道:“娘娘,無論在人前或是人後,奴婢都跟王爺解釋過,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跌入水中。只是王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今日娘娘與奴婢一同去解釋,恐怕也說不清吧。”
蓮妃憤恨的指著她道:“你故意陷害本宮!”
“奴婢不敢!”
蓮妃拿她無可奈何,氣憤的準備離開。
宛歌卻道:“娘娘既然來了,何不到奴婢屋裡坐坐。”
蓮妃不知她又想耍什麼花樣,警惕的盯著她。宛歌笑道:“難道娘娘害怕奴婢,屋裡藏著什麼妖怪?”
“有什麼好怕的,青天白日的。”蓮妃死要面子的看了眼身後跟著的美蘭,“你在屋外好好候著,一步也不許走遠。”
“是,娘娘!”
宛歌吩咐春喜道:“備茶。”
宛歌讓蓮妃先行,自己跟在她身後,走進屋裡。
蓮妃緊張的看了下屋裡的情形,覺得沒有什麼異樣才坐下。
春喜已將茶水端了上來,宛歌站在蓮妃身側道:“娘娘請嚐嚐,這時王爺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江南新茶。”
蓮妃冷冷的看著桌上的茶水,道:“你想跟本宮說什麼,說吧。”
宛歌揮退屋裡的人,小聲道:“奴婢只想在王府裡安穩清淨的度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蓮妃嗤笑道:“妖女,你倒是想得美,得了王爺的專寵,還想安穩度日。這府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看你失寵時的慘狀。”
“若奴婢他日失寵,還是會呆在這園子裡靜靜的度日,不會四處害人。”
蓮妃聽出她話中有所指,起身與她對視道:“好一張伶牙俐齒,若你真心喜歡王爺,你看著他寵愛別的女人,你不會難受嗎?你不會心痛嗎?你能夠容忍嗎?”
宛歌從來不敢想當那一天來臨時自己會是怎樣的心境,“奴婢不知道,但奴婢從一開始就知道王爺不會只屬於我一個人。”
蓮妃突然神『色』黯然,走到宛歌的床榻前,弄了弄床邊的紗帳,沿著紗帳向下撫過庸王睡覺時枕過的枕頭,像是自語又像是問宛歌:“這是王爺睡過的枕頭吧?他總喜歡睡在靠外邊的位置。”
她的問話並不需要宛歌回答,她似乎在枕頭上聞到了庸王的氣息,語氣柔和的道:“你知道洛城沈家嗎?我的孃家沈家幾百年來都是書香世家,世世代代都在朝中為官。以前還是陳國時,我的祖父就官拜丞相;後來到了大興朝我的父親也做了左相。論官階在朝中除了王爺和安國公,就是我父親官階最高。”
宛歌聽到她說的話,還真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這位左相沈大人是和皇上一起打江山的武將,沒想到竟然出自書香世家。
蓮妃看出她的想法,自嘲道:“你看我平日裡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出自書香世家嗎?”
宛歌忙道:“不是。”
“我知道我不如容君姐姐溫順大氣。可我實在做不到像她那樣,看著自己的夫君寵愛別的女人,還能氣定神閒。”
宛歌不禁有些同情她,道:“聽說娘娘是沈大人的掌上明珠,當日皇上賜婚時,為何不婉拒。”
蓮妃輕笑一聲,走到桌前,飲了一口江南的新茶,道:“這樁婚事是我自己求父親的,父親當時也不太願意讓我做庸王的側妃,他是拗不過我的心意,才去求皇上賜婚的。”
這讓宛歌更加驚訝,蓮妃帶著天真的笑容回憶道:“我十五歲那年,皇上和皇后為慶賀太后的生辰,在宮中宴請群臣及家眷。我的母親是父親的原配夫人,只育有我這一個女兒。我還有些哥哥弟弟,但都是姬妾所生,父親最寵愛的還是母親和我。那次父親帶著我和母親入宮參加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