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們立場不同,或許日後他們也不必劍拔弩張針鋒相對。
洛洛見客人到了,向陌生的沈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後將一杯新沏的茉莉花茶遞到李夕面前,唇角挽笑道:“新採的茉莉花尖,味清『色』淡,我心想應該合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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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洛洛的口氣,似乎已經和李夕相識許久。沈巖這才想起餘澤野似乎也和李夕是舊識了,除了霍青,李夕這些年交的朋友,倒都是十分不錯的。
品茶時幾人閒聊了幾句,沈巖始終不發一言。只默默地品茶賞景,這雨花亭建在湖中,四周皆襯有淺荷睡蓮,花期未至,卻已是葉蔭柳綠一片,湖底漾著錦鯉,溪流不止,茶煙如霧,幾人淺聲低語,脫
離了世俗塵囂霓虹馬龍,這樣盎然的情趣倒也別緻。
待品完茶,李夕再也沒有藉口推脫,帶著沈巖細細地將花房的構造及場地都觀看了一遍,沈巖若有所思的聽她講解,結合著企劃部的方案進行推敲,看看是否有需要改進的細節。
一直忙碌到晚上七點多,山上的天本就黑的早,未到六點天已經凝成一團漆黑,李夕和沈巖向餘澤野告辭後便朝停車處走去,李夕正訥悶怎麼一直沒瞧見霍青,手機卻響了起來,正是霍青的資訊。
我媽說身子不舒服,我先回去看看。你也早點回家,到家給我電話。
李夕上了車便全神貫注的給霍青回資訊,待按完傳送鍵卻發現車子遲遲沒有啟動,她不解地望著沈巖,“沈副總,車子壞了麼?”
沈巖撇了撇嘴,指著油表上的數字,“沒油了。”
李夕的臉立馬綠了,這荒山野嶺的,難道要住在山上了。
沈巖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提出建議,“你去問問餘先生,能不能借輛車給我們,明天我會派人送回來的。”
李夕仰天長嘆,這是天要亡她啊,她絕望地向沈巖分析情況,“澤野是個低碳主義者,他從不開車,所以山上也沒車可開。而且現在都快八點了,這裡的山路過了八點就關閘了,就算讓人來接我們,我們也得走兩個多小時的山路到路口等著。”
沈巖撥下鑰匙下車,李夕連忙卸下安全帶跟著下了車,步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生怕他要脫逃似的,“你要去哪?”
“你不是說花房後面有民宿麼,反正今天也走不了,我會打電話通知祈山明天來接我們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原路返回,打算在山上過夜。
“可是我明天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要開。”鳳凰雨的案子已經丟給詩音收尾了,要是明天的終審會議她也缺席,估計霍青得扒了她的皮喂鴿子了。
沈巖回身,李夕藉著手電筒的餘輝看到他燦然一笑,“所以呢?”
“所以”李夕『舔』了『舔』乾涸的下唇,跟他打著商量,“咱們得想辦法下山。”
“我有架私人飛機倒是可以借你,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打電話給祈山,讓他儘快安排。”沈巖的指尖滑了滑挺撥的鼻樑,笑得格外無情,“不過得想辦法下山的不是‘咱們’,而是‘你’。”
我去你大爺的!李夕在心裡暗罵,我是因為誰才跑這山上來的,大雨天裡差點死在沼澤地裡不算,這天黑霧濃的,居然讓我一個人在這等直升飛機。你怎麼不乾脆說讓我在這等著被餓狼猛虎吃幹抹淨!
“那你明天能讓祈山早點上山麼?要是起得早些的話,沒準能趕在十點參加會議。”李夕最終妥協,和他打著商量。
“這就是祈山的事了,我把他手機號碼給你,你自個問問看。”沈巖低頭撥弄著手機,不多會李夕的手機上便多了條資訊,竟然真的是祈山的手機號碼,沈巖提著手電筒頭也不回的往山上走去,末了留
下一句,“忘記告訴你,祈山不愛美人不貪美食,就是貪美夢。”
言下之意就是,祈山嗜睡。
我去你大爺!李夕沒忍住又把沈巖全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遍。
霍青開車到家時已經夜深了,客廳內卻仍有一絲昏暗幽黃的廊燈亮著。
沈月溪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透明的紅酒杯已然空了大半,如虹的酒『色』在燈光下愈發璀璨。聽到開門的聲音,沈月溪抿了抿唇際的酒漬,聲音『性』感如貓『吟』,“你爸今天不在。”
霍青走到沙發旁,從她手裡取下傾斜的酒杯,伸手去撫『摸』她的額頭,只是那額頭冰涼如初,沒有一絲髮高燒的樣子。他微曬,“總是裝病你也不嫌膩,就不能換個花樣。”
“難不成裝死?”沈月溪勾著眉角笑,“你不嫌膩的話,我會裝一輩子。”
今天一天累得夠嗆,他把自己扔到沙發上,仰頭將杯內的紅酒一口飲盡,“媽,我早跟你說過,一個人喝酒傷身子。”
霍青的生母秦婉默是個遠近聞名的美人,霍凱當初對秦婉默一見傾心,費了許多心思才終於抱得美人歸,因而新婚頭兩年,霍凱對秦婉默寵愛有加,羨煞旁人。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霍凱天生是個情場浪子,婚後時間愈久,愈發覺得被束縛的感覺讓他束手束腳,家中美人在懷卻仍不甘寂寞,在外處處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