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要求業務部堅決杜絕國營企業的官僚作風,嚴禁門難進,臉難看高高在上的工作態度。
嚴厲的制度只能治標,懷柔的措施才能暖心。我對業務部的獎金做了調整,按業績拿效益獎,打破獎金平均主義,這樣業績優秀和業績平平的業務員,獎金就會有明顯的差距。如此一來,業務員自己也有壓力,無形中對客戶的重視度也會增強。
其實平心而論,我們公司的業務員為人也是親和的,凡是也能替客戶著想,畢竟我們到各大商場也是低頭哈腰陪笑臉的。我只是擔心年關業務繁忙,小商家量小頻繁,怕疲勞之後無形中出現懈怠的情緒。
為此我必須未雨綢繆制定規則,原則『性』問題是決不能鬆懈的底線,因為關係到公司的生存和發展,一定要有強硬的措施。非原則『性』問題則要圓潤通達,在經濟和人文上儘量為員工著想,馮圓並濟才能張弛有度。
週日下午林雪瑤參加決賽,上午我給瑤瑤送了一條小馮格的『毛』呢背心裙,然後到了周丹萍家。
周丹萍挑了一條嫩黃的禮服裙,問我她穿這條裙子給瑤瑤伴奏可好?
我忙說好。周丹萍面板白皙,溫婉動人,這條裙子讓周丹萍越發顯得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周丹萍看了看我身上穿得深『色』衣褲,頭髮梳得如五四青年,給我慎重地建議:“珍珠,你以往穿得就比較老成和正統,如今越發如下鄉幹部一般,你今天做頒獎嘉賓,還是要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我淡淡地說:“丹萍,我壓根就不想上臺頒獎。我有恐慌症,上臺看到臺下黑壓壓的人,就會打顫,我讓李明誠代表公司做頒獎嘉賓。”
正說話間,李明誠打電話說,他下午可以去出席少兒歌唱比賽的活動,但我作為公司的領導,還是我自己去頒獎合適一些。
周丹萍調皮地取笑:“珍珠,我看你還是趕緊去準備一下吧,下午我讓趙嘉明接我們的美女總裁去劇場。”
我馬上摁住周丹萍,抓她的癢癢,說:“小妖精,你還真有一套啊!把我們的刑警隊長指揮得團團轉,我們的刑警隊長到底是為民辦案,還是為你做保鏢?”
周丹萍邊笑邊說:“珍珠,趙嘉明沒日沒夜的去外地辦了十幾天案,也算是為黨效忠了。今日他難得休假,為我們做做服務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今日劇場人多,若是有突發事件也好應急。”
我看了看時間,已十點多鐘了,趕緊告辭而去。
我雖然不想拋頭『露』面做頒獎嘉賓,但李明誠沒有為公司承擔的意思,我也不好強求他,只得自己出場。
到髮型工作室去打理頭髮,髮型師給我打理了一個嬌俏的髮型,前面的劉海自然靈動。
回家草草地吃過飯,換了菸灰的薄呢修身連衣裙,在耳上戴了一對耀眼的水鑽耳環,看看外面的天氣,披了一件灰紫的獺兔『毛』披肩。今天我沒有戴上寬大的黑框眼鏡,換了隱形眼鏡,畫了一個清淡的面妝,等我穿好黑『色』麂皮貼腿長靴,趙嘉明打電話要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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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牽著娜娜和小豪,叫上大嫂下了樓。趙嘉明看見我們,紳士地替我們開車門,我問:“趙大隊長,我們的丹萍了?”
趙嘉明爽朗地笑著:“丹萍先去劇場了,她還要給幾個孩子彩排一下。”
當初周丹萍說給瑤瑤彈琴伴奏時,我就擔心地問過她:她作為初賽、複賽的評委給瑤瑤伴奏,會不會讓其他選手認為不公平啊?
周丹萍笑著說沒事,複賽的選手願意她伴奏的,她都可以相助。結果有三個孩子不要伴奏帶,請她伴奏。
小豪和娜娜見我帶他們出去看錶演,在後座上興奮地拉著大嫂說個不停,大嫂低聲地說著話,她眼裡全是憂愁。
到劇場時,遠遠看見李明誠和一個俊朗清爽的男人,在我們展臺邊說著話,心裡生出無比的慌『亂』。
趙嘉明停好車,開啟後車門,我把娜娜和小豪抱下車。趙嘉明體貼地從我手中抱過小豪,我抱著娜娜偷偷再瞧,那男人已不見了,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幾輛車開了過來,領頭是一輛奧迪,車號是00008。
趙嘉明小聲說:“珍珠,這車是劉副市長的,真沒想到他竟來參加兒童節目。”
緊著奧迪後面的是一輛凌志,車停下後,下來兩個男人,我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這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陳濤。
我和陳濤自上次分手後,一直再沒有遇見。我刻意地遠離我們可能見面的地馮,我不想再看到他,雖然知道江城只有這麼大,我遲早還是會碰到他,但我不想再次面對這個人。
感情的事說大可以很大,大到影響一生,心痛一生。說小也很小,小到即便再遇良人,也不會芳心憧憬做著美夢,因為心境老了。
趙嘉明看著陳濤旁邊的一個男人說:“珍珠,他就是劉市長的公子,金田的老總劉世林。市歌舞團和市京劇院的不少名角,都做過他的女友。”
這人下車後,徑直走到我們的展臺前,李明誠客氣地向他問好。
他淡淡地笑著,我凝神看他,他穿一件藏青『色』的羊絨大衣,優質的小牛皮鞋子,脖子上戴一條小手指粗的白金鍊子,左手小指戴一隻白金戒指。他身上沒有紈絝之氣,卻有濃厚的商人氣息,他臉上有刻意地平和,但眸子深處飄『蕩』著倨傲的自負。
小豪和娜娜看見我們展臺前五顏六『色』的糖果,『奶』聲『奶』氣地叫著:“姑姑,小豪要糖糖,娜娜要花花。”
聽到這聲音,展臺邊的幾個男人向我這邊望過來。
陳濤眼裡有驚豔和一絲尷尬,劉世林眼裡是意味深長的琢磨。
我穩了穩心神,抱著娜娜到了展臺。李明誠和藹地接過娜娜,柔聲問:“娜娜,你想要什麼樣的糖果了?”
娜娜一手抱了一包紅『色』的糖果,一手抱了一包黃『色』的糖果,開心地‘咯咯’地笑著,嘴邊的兩個梨渦也忽閃忽閃。
到底是小孩子,一包糖就滿足得樂個不停。看著娜娜的歡顏,我的唇角也溫柔地往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