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邊的秦少卿聽到白笑笑要喝水,馬上倒了一杯水遞到笑笑的嘴邊:“謝謝,”笑笑抬眸忘了一眼一臉憔悴的秦少卿,接過就直接咕嚕嚕的喝起來。
“再來一杯。”白笑笑把被子遞給秦少卿。
秦少卿一愣,白笑笑用眼睛示意,快點啊,“哦。”秦少卿乖乖的又遞上來一杯。
直到在向桓與秦少卿錯愕的眼神中,第三杯水下肚,白笑笑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過了一晚上,燒退了,她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精神好了,於是就有力氣打量面前的兩個男人了。
向桓與秦少卿皆是一夜未眠,帥氣的臉上都生出了青『色』的鬍渣,秦少卿惱怒的瞪著向桓握著白笑笑的手,昨夜,他守了白笑笑前半夜,後半夜是向桓守的,感覺心口悶悶的……
窗外,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是個難得的大晴天,暖暖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驅散了醫院的陰霾,空氣也讓人聞起來清新了不少。窗內,兩個男人,一個女人,註定了不會平衡的微妙氣氛。
“咕咕,咕咕……”白笑笑的肚子不爭氣的響起,打破了沉靜,“你們……”可不可以幫我去買點吃的……白笑笑虛弱的靠在枕頭上,說出來的卻是:“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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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司馬焱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打理的人模狗樣的出現在病房門口,手上還拿著一個銀質的保溫杯。
“噓――”司馬焱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微笑的走進來,“這裡可真熱鬧啊。”
“二哥,你怎麼來了,我沒事了啊,你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吧。”白笑笑好笑的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虛弱了,不過吹了下冷風,竟然這麼羸弱的暈倒送進醫院,說出去也太丟人了吧。
司馬焱失笑:“你當然沒事,你壯的像頭牛,我是知道你餓了,餓的能吞下一頭豬,所以給你送吃的來了。”
背後的枕頭準確無語的砸出,正中司馬焱的面門:“司馬焱,你是剛從動物園出來嗎,一大早上就是牛又是豬的,你噁心不噁心啊。”
“哈哈,不錯,不錯,有力氣罵人又有力氣打人了,來,『奶』『奶』讓人幫你煲的湯,昨天晚上聽說你暈過去了,差點沒把他們嚇死,大哥有事,『奶』『奶』等會就來,你先把這個喝了吧。”司馬焱把裡面的湯倒出來。
一瞬間,房裡香氣四溢,是她最愛喝的骨頭湯,白笑笑眉開眼笑:“還是『奶』『奶』最疼我。”
“我就不疼你了嗎?一早上的,就趕來看你,怎麼沒見你感謝我一下,”司馬焱把手上的碗遞給白笑笑,順便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疼啊,”白笑笑驚呼,可是嘴下卻不停,拿起勺子,就咕嚕嚕的吃起來,直看得秦少卿吞口水。
察覺到秦少卿的目光,白笑笑抬起頭做了個鬼臉,看得秦少卿火氣蹭蹭蹭。
向桓則是寵溺的笑著搖搖頭。
“咳咳,兩位,你們是不是該準備去上班了?”司馬焱看看手錶,好心的提醒他們,他也該走了。
“對了,二哥,忘記跟你介紹,他叫向桓,是我大學時的學長,你聽過的。學長,這是我二哥,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認識不認識都無所謂的。”
“……”司馬焱忍下暴跳的衝動,扯著嘴角伸出右手,“你好。”
“你好。”向桓有力的一握,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惺惺相惜,“正好,我也要走了,一起走吧。”
“哎喲,我的笑笑啊,你可急死『奶』『奶』了,怎麼樣,現在沒事了吧。”門口傳來司馬老太太焦急的呼喚聲,白笑笑直接把肉骨頭卡在喉嚨裡,“咳咳咳”地咳起來。
秦少卿站得最近,立刻幫她拍背順氣:“真沒用,吃個東西也能嗆著。”但是語氣中包含了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好不容易把卡住的肉骨頭吐出來,白笑笑漲紅了臉,嗔道:“要你管。”
然後對站在一邊的向桓說:“學長,謝謝你昨晚送我來醫院。”昨晚那個溫暖又結實的胸膛,在黑暗中與絕望中給了無比的安全感,讓她不再害怕與孤獨,她的心為之一顫。
愛情是什麼?是一個人的等待,兩個人的勇氣,,它狂熱得似火,靜謐得似水,淺嘗輒止時,卻發現已經中了這味道的毒。有一個男人能在你最無助的時候陪你,走完那一段黑暗的旅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愛情,她的心都會為他感動,繼而心生依戀。
白笑笑望著向桓的水眸染上一層溫柔的情動,這個樣子的白笑笑,是秦少卿不曾見過的,彷彿陷入熱戀的女子深情的與心愛的男子對望,妒意在心底慢慢滋生。
“『奶』『奶』,你幹嗎了,我真的沒事,你別大驚小怪,”白笑笑為了防止她的『奶』『奶』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急忙催促道:“二哥,學長,你們快走吧。”至於秦少卿,則是直接忽略了。
“嗯,對,秦臭小子留下來,其他人都走吧。”司馬馮珍珠坐在床邊拉著笑笑的手,又『摸』『摸』笑笑的發,一副慈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