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以眾生平等的口號,所愛護的卻是他們自己愛的那些生物呢?
為什麼他們竟然可以看著人死而冷漠,狗死卻傷心呢?
除了自私外,應該真沒有什麼可以解釋這種怪異的現象。
莫林在佈雷澤德時,或者在提拉戈德時,也會聽到人們談論這些,所以對於貴族的這種癖好,也算是深為知曉了,這才說出那樣的話來回擊尤塔西。
尤塔西果真是個貴族的材料,莫林那明明是極度侮辱他的言辭,他聽起來卻是不以為意。
他一副對卑鄙者厭惡的表情說:“我就知道,像你這種低賤的平民是無法有高尚的情懷的。眾生平等,狗是非常忠誠之物,它們正如同我們一樣高貴,我也不期望你這種智商的人可以理解,不過,我今天來找你,卻是為了跟你說件事。”
“好一個低賤的平民,又好一個眾生平等!”莫林冷笑說,“恕我實在是跟不上你的腦路,也不想跟你再做爭辯,有什麼話趕緊說,別耽誤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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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塔西低頭看了看莫林餐盤中那可憐的飯菜,頓時表『露』出傲慢的鄙夷神態,心說:這還沒有我家狗吃的好呢,我怎麼會敗給這樣的貨『色』?
同時,他的嘴上卻說:“上一次的決鬥,我輸得不服。你最後一擊完全不是魔法師的手段,作為高貴的魔法師,我們應該堂堂正正地以魔法師的能力取勝,這才是一個正直的人所為。”
要說莫林佩服什麼人的話,他還真是佩服像尤塔西這種人。
他們所做的皆是卑鄙之事,卻總能找到一件道德的外衣披上,這種以高尚情懷,幹著不要臉的事的人,還真是無敵了。
眼見對方“無敵”已開,莫林也只有退避三舍了。
他看了一眼尤塔西說:“抱歉,我對於再次決鬥毫無興趣。而且我那樣打敗你也正是合情合理,你不也說嘛,我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平民,高尚這種事,與我毫無瓜葛。你請便!”
這說話之間,陸續已經圍攏上來很多學生,莫林卻是在說完話後,面無表情地低頭吃飯,完全視周圍之人如無物一樣。
開什麼玩笑,莫林可是經歷過大戰場的人,在數以萬計的恐怖士兵面前尚無懼『色』,就在這些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兒戲中,他怎麼可能會那麼上心。
周圍的人並不知道莫林的真正實力,因而認為莫林的退讓和沉默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於是大家紛紛侮辱咒罵起來,那添油加醋的有之,腦殘『亂』噴的有之,尤塔西也不言語,就站在那裡呵呵冷笑,他不信莫林面對這些辱罵,還能夠沉得住氣?
可是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莫林還真是直接無視了他們。
這上學打群架可能大家都見過,這要是一個人被一圈人聲『色』俱厲,大喊大罵地圍在當中,我們自然會站在圈外竊喜,但是也能多少感受到裡邊的人是多麼無助、恐懼和氣憤吧。
然而,這一切在莫林的身上完全看不到。這些人嗚嗚渣渣一通,卻被人當成蒼蠅一樣看待,就是這份冷靜和沉穩,讓這些人不自覺生出一股懼意來。
吃過飯後,莫林猛然站起,冷漠地看了眾人一眼,便向外走去。
在莫林那冷冽的氣場下,人群自動分出一個通道來,莫林就那樣安然地邁步離開。
“你難道真就那麼懦弱?”看著莫林離去的身影,尤塔西喊道,“你也配做個男人嗎?就你這樣的男人,如何保護自己的女人?只要你答應離開安……”
莫林猛然回頭,平靜地說:“捱揍還用那麼著急嗎?我聽說學院期末不是有個實戰比試嗎,到時候我來參加,在場的各位,到時如果還有今天這樣的勇氣,儘可以來挑戰我!”
說完莫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一幫面面相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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