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瓦瑞安王子殿下。莫林來看伊莎貝爾,十次倒有八次能夠見到這位王子殿下。
“你真是一個虔誠的聖光信徒,”莫林不冷不熱地說,“這傢伙白天黑天的往這大教堂跑。”
瓦瑞安也挨著莫林坐下,一把摟住莫林說:“我是王子嘛,到大教堂幫忙是我的一種歷練,每一個王子都是這麼過來的。”
莫林冷笑說:“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規定,我可真是孤陋寡聞,不過,自從結識了王子殿下,我也真算長了見識了。”
瓦瑞安笑著說:“哦!你在我這長什麼見識了?”
莫林看了看伊莎貝爾笑著說:“就是啊,我見識到了一種功夫,可以把那臉皮修煉的如同城牆一樣堅韌,這無論說什麼謊話,那臉都不帶變『色』的。”
伊莎貝爾哈哈笑了起來,瓦瑞安卻惱怒地捶了莫林一下說:“你這傢伙總是拿話損我,我好歹也是一國之王子,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嗎?”
莫林看了看瓦瑞安說:“我把你當朋友,朋友就不分什麼貴賤。另外,你在王宮裡,受到的尊重乃至阿諛還少嗎?還在乎朋友間的這點廉價虛偽的‘尊重’?”
“我是在王宮裡聽膩煩了恭維的話,”瓦瑞安說,“所以非要到你這裡受虐一番,心裡才舒服,這可以了吧?”
這一句話,莫林和伊莎貝爾都笑了起來。
脂肉雖肥美,吃多了卻不僅膩人而且傷人。
讚美之言,亦是如此。
瓦瑞安王子在王宮裡聽的雖然句句是順耳的話,可是時間久了,便覺得這些話都空洞無物。倒不如與莫林在一起,雖然莫林對他說話毫不客氣,但每句話都是真心之言。
“瓦瑞安,你父王最近好嗎?”伊莎貝爾笑過之後對瓦瑞安說。
瓦瑞安嘆口氣說:“還是終日忙碌,這些日子他正處理失蹤兒童的事,可是卻一直沒有頭緒。”
莫林一聽這話,心內一震,立即問道:“國王在調查這事,可有什麼眉目嗎?”
瓦瑞安苦笑說:“哪裡有什麼眉目,那些丟失的孩子便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要調查也就無處下手。這國內兒童失蹤的事一直存在,這可是一個歷史遺留的難題了,我父王每年都要調查,卻是年年都毫無結果。”
莫林沉思起來,他突然有種想見國王一面的衝動了。
瓦瑞安看了看莫林說:“對了,你不是曾經也被人劫走過嗎,也許你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父王的呢!”
莫林卻突然問道:“你父王是真心要調查孩子失蹤的事嗎?”
瓦瑞安立即變『色』道:“莫林,我警告你:你無論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不可以質疑我的父王,他為這個國家盡心盡力,鞠躬盡瘁,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質疑他!”
莫林鄭重地說:“我沒有質疑國王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慎重一些。”
瓦瑞安看著莫林說:“那也就是說,你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可以告訴我父王了?”
莫林點了點頭。
瓦瑞安眯著眼看了看莫林說:“好,我這就帶你去見我的父王。今天,他正好設宴款待五位領主大人,我本打算邀請伊莎貝爾參加,現在,咱們三人便一起赴宴!”
三個人同時站起,出了光明大教堂,穿過運河石橋,繞過貿易區,又穿過舊城區一直向東北角的皇家要塞走去。
皇家要塞坐落在王城東北角的山坳裡,背靠崇山峻嶺,面向王城。
莫林他們來到要塞入口的大路,這裡十分寬闊,地面皆為白石鋪成。
越過兩側垛口,裡面的大廣場中間是一座石像噴泉。那石像便是高舉寶劍的現任國王賽瑞凡撕·伊歐特。
瓦瑞安看了看父親的塑像,便領著莫林二人沿著一側半弧形斜坡往要塞上攀登而去。
沿路一隊隊穿著銀白鎖甲,後披藍底金紋披風的皇家衛兵在遇到三人後,紛紛立正敬禮。
莫林知道,只有在王子的帶領下他們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要是就憑自己要往這裡闖,迎接自己的便會是衛兵腰中懸掛的閃耀利劍了。
他們來到石坡頂端的平臺,一座寬大的石門立於平臺一側,那石門兩側有一對蹲踞咆哮的石獅。
此時沉重的鑲鐵木門敞開著,瓦瑞安領著莫林和伊莎貝爾進入大門,他們依然是走著一個向上的石坡。
這道寬闊的走廊兩側點著火把,他們直走到走廊的一半,瓦瑞安便領著莫林二人來到右側一道門前。
護衛先向王子敬禮,然後便為他們拉開了門,莫林和伊莎貝爾便跟著瓦瑞安進入屋裡。
這是一間餐廳,地上鋪著猩紅的地毯,腳踩上去異常輕柔無聲。屋子正中央是一張長條桌子,那些用餐的人見有人進來便都向這邊看來。
“瓦瑞安,你說要帶一位朋友來,可結果卻帶來了兩位啊。”在長桌一端居中而坐的國王賽瑞凡撕笑著說,“不過,同樣歡迎另一位來參加我的晚宴。”
瓦瑞安笑著,帶領莫林二人入席。他們坐在國王的左手邊空著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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