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回瑪瑙的同時,李孝恭喉嚨發癢,身為隴右李家的佼佼者之一,他當年也來參加過進攻高句麗作戰。不過他是小小校尉,又是功勳之家,所以不用上去作戰。
他目睹了整個進攻遼東的作戰,自然忘不了遼東之戰的慘烈,也忘不了遼東城的巍峨。
然而,現在的遼東城已經荒草悽悽,掩蓋不了斷壁殘垣,內心深處的埋藏多年的仇恨,突然間化為烏有,遺留的只有沒有目睹遼東城被摧毀。他對吳歡的敬畏,也從這一刻開始昇華。
平陽公主來到李孝恭身邊,輕輕的說道:“聽二弟說你當年來攻打過?”
李孝恭點點頭,回頭指著渾河說道:“我沒有上陣,但我看他們渡河,攻打遼東城!”
平陽公主看李孝恭的樣子,知道觸及了李孝恭的傷痛,也不想轉換話題,說道:“肯定非常的慘烈!不過都過去了,你看這城都沒有了。”
李孝恭:“聽秦王殿下說,攻打的時間總共不過一天,這是真的麼?”
平陽點點頭。
李孝恭:“那你見過他們作戰麼?”
平陽公主搖搖頭:“沒有,他們的軍隊都是保密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觸。”
李孝恭:“從登上那艘大軍艦以來,我看的軍隊根本有別於任何一支軍隊。他們的武器迥異於我們,軍紀也是。可能軍事編制,兵役制度,等等,都和我們不一樣。”
平陽公主:“吳歡的武器可怕,更可能的是我們對吳歡的軍事底細一無所知,你的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只知道,他們實行的是軍是軍,政是政,雙方互不統屬的策略。”
李孝恭想想說道:“看來摸清楚還是依靠公主殿下您了!”
平陽公主搖搖頭說道:“我出嫁瀋陽,我只能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種刺探軍情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而且根本就不划算!”
李孝恭摸摸鼻子,平陽公主說的不錯,刺探軍情這種事情,還真不能由她來做,用她太大材小用了。於是道歉道:“恕卑職唐突!”
平陽公主:“此事怨不得二哥!不過此事不再提起。”
李孝恭點點頭:“是!”
平陽公主:“我們上船吧!再過幾個時辰就到瀋陽了,我還是要囑咐一句。在瀋陽,好奇別太重了。”
李孝恭點點頭。
兩人登船繼續上行,瀋陽新城鋼鐵廠的滾滾濃煙,讓李孝恭大吃一驚,喊道:“是城池失火了嗎?快,快上去救火!”
平陽公主聽到李孝恭的話,掩嘴失笑道:“哥!那不是失火,那是煙囪!”
李孝恭:“煙囪?誰家這樣大的排面?流水席麼?我要去看看!”
李孝恭問的好心很唐突,其實有他的道理,因為,這時候有這樣規模的煙,很少的,除了火災之外基本沒有,小點的就是豪門宴請的時候。
至於鍊鐵,他根本就沒有往那邊想,因為這時候大部分的鍊鐵,打鐵都是用木炭來進行。木炭燃燒,根本就不會出現很大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