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想想說道:“不只嫂子他們回去,你最好也回去,等幾年後再來杭州。”
駱履元:“那你呢?”
吳歡苦笑道:“我開春後,最遲立夏前北上。”
駱履元急了:“北上?你知不知道現在長江以北到處都在打仗,你北上幹什麼?”
吳歡怎麼不知道北方的混亂,他也想等戰亂平了之後再上長安。但他曾經是三流的作家,作為作家的他,怎麼可能放過這種直接面對無數素材的機會?這幾乎是他的執念。
吳歡看看駱履元:“我只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駱履元被吳歡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堵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在去縣衙的路上,駱履元教吳歡禮儀。吳歡才知道,這個世界的禮儀,和電視上的禮儀有很大的差別。見官不用跪,也不要喊什麼大人,或者自稱奴才,這讓吳歡舒坦了很多。
來到縣衙,王縣令是一個34,5歲,中等個子,國字臉,留著一小簇山羊鬍子。面容和藹,就像自家的長輩一樣。遠遠看到駱履元和吳歡就打招呼。
駱履元,吳歡:“見過王縣令!”
王源澤王縣令):“賢侄,還是那樣見外,說了好多次,叫我叔就好,怎麼記不牢?這位俊秀是?”
駱履元連忙介紹:“這位是義烏新秀,吳歡!”
吳歡向王源澤施禮:“草民見過王父母。”
王源澤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笑了一會,臉色轉為哀傷的說道:“父母,我這種父母不當也罷,滿眼生靈凋敝,卻無一絲能力幫我的子民。”
吳歡聽到王源澤的話,很尷尬,沒有想到自己一句父母,讓王源澤的情智失常。不過,吳歡很理解現在王源澤的處境,任何有良知的人,面臨本來欣欣向榮的城市,因為戰火,成千上萬的人死去,都是受不了的。
吳歡很想安慰王源澤,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王源澤,只能傻傻的站那裡。
駱履元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麼辦。
王源澤看到駱履元和吳歡的手足無措,平復一下心情,然後說道:“失態了,真的失態了,來陪我說說話。”
駱履元把食盒交給王源澤的僕役,和吳歡一起跟在王源澤的身後。
走到衙門的後院小道上,王源澤對吳歡問道:“元禮說你是烏傷新秀,不知道有什麼新做,讀來,讓王某鑑賞一下!”
吳歡狠狠瞪了駱履元,恨他出賣然後說道:“我哪裡有什麼新作啊?我都不識字,別聽履元胡說。”
吳歡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認識字,但駱履元說事情,吳歡基本知道,最鬱悶的事,駱履元寫了幾首詩,給吳歡看,結果吳歡隨口說出更好的詩來,把他貶的一無是處。所以見到王源澤,想用王源澤的來把吳歡壓一壓,所以才有義烏新秀之說。
王源澤轉頭問駱履元:“他說他不識字?”
駱履元嘿嘿笑道:“王叔,你別聽他胡說,前兩天還做了一首詩呢!”
王源澤非常驚訝:“他寫的詩?讀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