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要成就好事,雲龍恍惚中看到彩霞胸脯上的紋身,僅剩的一點清醒逼著他推開彩霞。自己奪路出門,大步跨過欄杆,跳進水中。兩人自然不歡而散。
次日,雲龍緩過勁來,對呂彩霞的厭惡之情更多了一分。不過看情況,呂彩霞所為似是得了葉夫人的許可。婆媳倆屢屢要故技重施。雲龍不勝其煩,乾脆躲到青樓去了。
過了兩日,做生意的馮老闆來醉和春看他,進門就取笑道:“公子這幾日住的可好啊?”
“日夜笙歌,太吵了。”
馮老闆取笑道:“人家都是來青樓找樂子的。哪有你這樣,來這兒躲清閒的?”
醉和春的小姐都是以花為名,以花名命名住處。雲龍住的芍蔭居的小姐紅芍見馮老闆來了,忙端了茶來,接著道:“馮公子,您說的很是呢。雲公子在這幾天,我可是大氣都不敢出呢。”
“雲公子又沒少你的錢?還不是便宜你了。”馮老闆笑道。
“是是是。是您老對我有恩,我才幫這忙的。”紅芍笑道,“就雲公子這做派,別說怕他家裡人來抓花我的臉,光說我夜夜睡外間……”
馮老闆見雲龍只苦笑不答話,笑著對紅芍道:“今兒個我來了,把你們的好歌舞都叫上來。”
一會兒,歌舞酒菜都上來了。兩人喝著酒,馮老闆見雲龍仍是不開心,便指引他看舞蹈:“這可是花魁。不看可惜了。”
雲龍強打著精神看了一時,無意中發現花魁的胸口似乎也紋著什麼花樣。
雲龍便示意要跟花魁喝一杯。一旁陪坐的紅芍笑道:“原來是我這探花姿色不夠,雲公子見了花魁倒是不一樣了。”
待一曲終了,紅芍引了花魁牡丹過來敬酒。雲龍盯著牡丹的紋身看。花魁嬌媚地刻意捋了捋胸口的衣襟,似是欲拒還迎。
雲龍覺出自己的失態,收回目光,問道:“小姐紋身可是自己的花名?”
“正是呢。公子喜歡嗎?”
“你們除了紋花名的,還有別的什麼?”
一句話問的牡丹興趣全無,倒是紅芍一旁笑道:“公子可不是要把我們這兒的花榜給收集齊了?小心迷了眼。”
一句說的幾人都笑了。馮老闆也笑道:“男人嘛,誰還不好個花花草草的。我今天見了花魁,就已經迷了眼了。”
“你個沒良心的!”紅芍和馮老闆打情罵俏著,見牡丹和雲龍已經喝了酒,再多說就會露出些馬腳,便笑說:“我牡丹姐姐今天來捧場,兩位公子不得多賞臉來幾次?”
“行——等這筆生意做成,自然常來。”馮老闆說著就放了一錠銀子在桌角。紅芍和牡丹明白二人要談事,也就收了銀子出來了。
雲龍急急地問道:“馮兄,青樓小姐們的紋身,除了花名還有什麼?”
“也就是蝴蝶,孔雀之類的,就圖個好看。”
“只有青樓女子紋身嗎?”
“咱們大宋是這樣。可遼人紋身很普遍。男女都有,好多都是小時候就紋了。”馮老闆經年跟遼人做生意,對遼人的風俗喜好很有些瞭解。
“遼人……”雲龍努力地想著那天晚上看到的圖案,許久,他一捶桌子,道:“對,是天鵝。”
“天鵝?什麼天鵝?”正喝酒的馮老闆一頭霧水。
“遼人有紋天鵝的嗎?”
馮老闆想了一會兒說:“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接觸的多是男子,都是虎頭豹頭飛鷹什麼的。至於女子,我見過有紋海東青的……哦,對了,遼人喜歡珍珠。”
見雲龍一臉懵,馮老闆解釋道:“遼人喜歡珍珠。可是天鵝吃蚌類,遼人就放海東青去吃天鵝。現在珍珠是多了,反倒賣不上價了。還得物以稀為貴……以前販一串珍珠的利潤可比現在的四五倍……”
雲龍耳邊聽馮老闆談著生意經,自己思忖著彩霞身上的種種矛盾表現,自言自語道:“難道她也是別人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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