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紫冰怒道,“還不是被你們暗算了!”
“紫冰……”沒等袁驛官辯白,雲龍有氣無力制止道。
紫冰見他已不能自主,只得忍下火氣,擲地有聲道:“袁驛官,你現在去辦兩件事。一、找一個可靠的人去請大夫;二、派你的手下守住後院,不準人出入。要是有一點差池,我決不饒你!”
安排袁驛官去了,紫冰便用甘草濃濃地泡了杯熱茶,給雲龍灌下去,希望能起到一點解毒的功效。為了能減慢傷臂的血液迴圈,紫冰只得站在一側用布勒住傷處,又把雲龍的傷臂高高托起,待到大夫到了,傷情已略略有些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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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官人的傷本是箭傷,不妨事。”大夫慢條斯理地說道,急的紫冰直催他:“只說現在,現在怎麼辦?”
“恕在下醫術尚淺,不知為何會血流不止。只能開些止血的裸花紫珠給你們敷敷。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大夫的話無疑給了紫冰一記打擊,她本以為死裡逃生可以僥倖返京了,沒想到在驛站竟遇到了這般離奇的事故。她屏氣凝神站在原地黑著臉不說話,眼珠子卻不停地左右來回擺動。袁驛官和大夫兩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一會兒,紫冰才軟軟地撂出一句話:“送大夫回去吧。”
“等等!”
“姑娘還有什麼吩咐?”袁驛官陪著小心問。
紫冰盯著大夫厲聲道:“今日診病之事不許說出去半個字,否則……”
大夫見紫冰只一抬手,寒光冽冽的寶劍就出鞘在手,忙諾諾道:“不敢不敢。”
“袁驛官,除了大夫,旁人不準進出。”紫冰仍不放心地叮囑了袁驛官,回到桌前給雲龍敷了裸花紫珠。好一會兒,紫冰衝著傷口輕輕地吹了吹,見不再流血了,就把傷臂慢慢託放在桌上:“你先歇會兒。我去去就來。”
紫冰順手拿了劍,凜凜地往門口一站:“袁驛官,把院裡的人帶上來!”
事發之時,正是晚飯時間,後院裡的人不過三五個。紫冰一眼瞧見喬狗旺,猛然想起她進屋前曾跟自己相撞,細想情形正是從雲龍的房間出去。紫冰一把揪出喬狗旺:“與別人無關,不想死的離開這兒。”
“哎,哎……你抓我幹什麼?”喬狗旺繼續裝瘋賣傻,“哎,哎……他們都走了,你還抓著我……”
紫冰不願與他撕扯,一把甩開他。誰知喬狗旺袍子裡邊藏著鋼刀,他對著紫冰劈頭就是一刀。紫冰沒料到他有這樣的算計,往後一退蹭著臺階踩空了,身子一歪,劍也掉了。喬狗旺陰險地笑看紫冰無還手之力。紫冰只能雙手撐地,以腳阻擋。紫冰的武功遠高於喬狗旺,兩腳搏擊就繳了他的刀。喬狗旺一看不妙,就要往外跑。紫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腳下一踩鋼刀已到了手上,手一抬就飛了出去。
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才叫袁驛官和守護的兵士看清鋼刀的下落——那刀已經穿過喬狗旺的肩胛骨,把他釘在了牆上。眾人俱是一顫:那刀飛出時,喬狗旺雖要逃跑,但離牆還有數步之遙;紫冰一刀就能穿過身軀,直入磚牆,覺非等閒之輩。眾人都如履薄冰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生怕紫冰的下一步會震碎冰面,殃及自身。
“哈哈!”喬狗旺狂妄的大笑驟然響起,“你殺了我也沒用,他也得死!”
“說!”紫冰拿劍逼近他的喉嚨,“你給他下了什麼毒?解藥呢?”
“哈哈,我可沒有下毒。”喬狗旺很不屑地乜斜了紫冰一眼,“我不過是給他添了幾朵花而已。”
紫冰想起散落在桌上、雲龍衣服上的紫色小花,回屋抓起幾朵衝著袁驛官洶洶地奔過來:“是你?”
“姑娘什麼意思?”袁驛官唯唯道。
“什麼意思?”紫冰字字含恨,似要句句見血,“這是什麼花?你為什麼要來害我們?”
“沒有!我沒有啊……”袁驛官連連搖手。
“這花難道不是你準備的?”
“是,是下官……準備的。可這花溪草很常見,並沒有毒啊。不信,不信姑娘可以問問在場的兵士。”
紫冰寶劍寒光一指:“你們說!”
“確實無毒……無毒。”
紫冰大惑不解,只得拿著紫色小花再次逼問喬狗旺:“你說不說?”
看著紫冰氣急敗壞的樣子,喬狗旺很是受用。紫冰無奈,便拿起花溪草往喬狗旺嘴裡塞:“既然無毒,你也嚐嚐!”
喬狗旺這才慌了:“別讓我吃,我說,我說。”
“你不是說無毒嗎?”
“你們這群蠢貨,哪裡知道這花溪草的妙處。”一句話惹怒了紫冰,她狠勁把刺穿喬狗旺的刀扭了扭,疼的那廝哇哇大叫:“我說,我說。花溪草平時無毒,只是一旦遇到傷口,就會中毒,血流不止,不治而亡啊!”
“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