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臂抱胸,在金氏啞口無言時,又質問道:
“倒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我嫂子的侍女告訴我,說榮大夫人和榮二夫人才一進門,都沒看到被捉住的女子是誰,就喊著榮二小姐的閨名。”
“這又是為什麼?”
鄭秋華和金氏臉色一白,恨不得就此暈過去。
榮儀泠忍了又忍,嗚嗚哭出聲:“你們都是一夥兒的,我沒有私通!都是榮儀貞害的我,私通的人本應該是她!”
“夠了!”
鄭秋華厲聲呵斥,把金氏都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但鄭秋華絲毫不在意。
她不能讓榮儀泠這個蠢貨,再說下去了。
什麼叫‘本應該是她’?
那不是坐實了她們故意陷害榮儀貞嗎?
若真被安禾大長公主順著這句話查出來,別說要犧牲一個榮儀泠,就連她這個當家主母只怕都要被休。
那她的珠兒怎麼辦?
她的珠兒,明明是這世上最好,最應該被疼愛的孩子。
榮儀泠年紀還小,不知道葉濯和關家同時站出來作證,到底意味著什麼。
可鄭秋華知道。
她閉了閉眼,在心底捨棄了榮儀泠這把還沒用就斷掉了的刀。
竟然又敗了。
看著站在一旁,彎眸淺笑的榮儀貞。
鄭秋華直到此時才明白,她一門心思要在賞菊宴上除掉榮儀貞,卻不知自己早就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她咬牙暗恨。
安禾大長公主如此在意這賤種,在水榭樓閣上當著那麼多人羞辱她還不夠,居然把葉濯這前朝重臣也拉來後宅爭鬥中。
還有關芝芝。
這丫頭是關崇早逝兒子的遺腹子。
被老頭子寵得眼高於頂,滿京城中就沒有她能看得上的女孩子。
便是她的珠兒幾次刻意討好,也都被冷冷回絕。
可榮儀貞這賤丫頭的命竟這般好,死一個鄭秋寧,還有侯府為她撐腰。
如今,大長公主府和葉濯也站在她這邊。
連關芝芝這小賤人都為她說話。
讓人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