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晏師喜歡穿袈裟,家裡人也不勉強她了。
可她到好,直接挑明說要走?
簡直沒把他們這些長輩放眼裡。
納蘭夙也是臉色一變,“晏師!不可胡言!”
“我是認真的,回家來,也是為了處理那樁婚事。我應允過師父,要回去。”
“啪啪!”
老夫人臉色鐵青的拍桌,那聲音沉悶帶著怒火!
水晏師淡定的看著發怒的水老夫人。
“你這孽障,非要這時候挑事嗎?你就這麼走,可有想過家裡如何交待?”
“祖母要向誰交待?容府?還是皇上?”水晏師目光靜而冷冽,此時此刻,她的氣勢外放,隱隱有股深藏不露的威壓伏衝來。
眾人看著反駁老夫人話的水晏師,一時間都傻愣住了。
“與其讓我在這個家裡蒙羞,不如讓我離去,左相府就當沒有我水晏師這個女兒便是。”
水晏師輕攏著袖,目光掃過屋裡的眾人。
老夫人已經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納蘭夙白了臉,怒喝:“晏師,你住嘴!快說你只是在開玩笑,那些都不是真心話。”
水晏師直視納蘭夙:“你是個好母親,但我很抱歉,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
“讓她走,走了就不要再回來,我們左相府沒有她這樣的家人!”
老夫人厲喝,蓋住了所有人的聲音。
水晏師鄭重的一揖,“多謝祖母成全。”
“……”老夫人氣得差點抽了過去。
納蘭夙一下子站了起來,沉著臉對水晏師道:“你跟我來。”
說著,人已經先進了後院。
水晏師跟進去,納蘭夙反手回來就是給水晏師一巴掌,打得響亮,周圍的下人都驚得默默離開。
水晏師生生受了這一巴掌,算是佔用了這具身體,還給這位母親的。
納蘭夙滿眼的心痛,“晏師,我以為你已經懂事了,沒想到你還如此胡鬧。這兒是你的家,你要去和那群禿驢生活,像什麼話……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待左相府。”
水晏師嘆道:“有比離開更好的解決法子嗎?”
“什麼。”
“母親難道沒看出來嗎?皇室早就蠢蠢欲動了,容鴴的死,並非意外。如果我還在這裡,只會成為皇室動手的理由。因為我水晏師愚蠢,是個無所世事的廢物,不管什麼罪名扣下來,我都得接著。”
雖然她有能力踢掉這些,可她也需要一個理由,離開!
“晏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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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夙沒想到水晏師會看得這麼清……
她的女兒,不傻。
納蘭夙眼眶一紅,“晏師,你為什麼不說?這些年你……為什麼不說。”
水晏師上來抱了抱身子單薄的母親,說:“母親,讓我離開吧。”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