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天耀國上下因為假扮容鴴的那個人攪得心中惶惶,水晏師從容府出來後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那個人是誰?
忽然。
水晏師想起了一件事!
臉色微變。
“難道是那個人?”
那夜那個膽敢輕薄自己的登徒子!
難怪自己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原來是這樣嗎?
當初恨不得將那人撕裂了。
此時的她,卻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罷了,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吧。”
水晏師拋開這個念頭不去想。
那人一去之後就沒有再出現……
水晏師眉頭皺緊。
自己為何要圍著那人想這些有的沒的?
連連苦笑,水晏師返身歸了家。
腳剛邁進家門,金嬤嬤就將她叫了過去。
直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裡,納蘭夙就坐在老夫人的下首處看著進門來的女兒,這一刻,納蘭夙是鬆了一口氣的。
差一點,女兒就成了容家的媳婦。
一旦進了容府,就難再出來了。
誅不知,水晏師壓根就沒想著要嫁進容府,甚至是在聽到婚期時就想到了逃開的法子。
再不濟,她假死離開也不是不可以。
等水晏師作完禮,納蘭夙就問:“容家的情況如何。”
這是在問容府的人說了什麼。
水晏師如實說了情況,屋裡的人聽了,都陷入了沉默。
納蘭夙看向老夫人,“母親,您看這事……”
“也好,”老夫人看著水晏師,話卻是對納蘭夙說:“等過段時日這事淡了,你再尋個好人家將她嫁了,免得讓人詬病我們水府。”
“是。”
“這段日子,你哪也不要去。容鴴的死,容府那裡恐怕要徹查到底的,一旦讓人拿捏此事栽髒嫁禍我們左相府,便是不斷的麻煩。”
老夫人冷銳的目光盯住了水晏師,發出了警告。
老夫人的話說得沒錯,如果有人造謠說左相府不想水晏師嫁給容鴴,所以在背後使了陰招害了容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納蘭夙朝水晏師使了一眼色,讓她趕緊答應。
水晏師這一次卻像是沒有看到納蘭夙的眼色一般,正色看向老夫人,說:“既然婚事已消,我也該走了。”
“走?”
一屋子的人愣住了。
她是水家的大小姐,能走哪去?
想到了什麼,老夫人怒拍桌子,“你這什麼話,你是水家大小姐,難道還想回你的天宗寺去不成?你丟臉丟得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