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公子說過,我二人的婚約可是作假的,”水晏師腦袋微微一歪,笑看他,“方才那話,可就真的很不妥了。”
容鴴稍稍揚頭看來,窗外微光斜打在他的臉上,越發將他的眉目襯透得深刻,眸子溶溶漾漾的深如幽潭,和水晏師半空中一碰,有層層水波柔光泛起。
水晏師神情安然,並未受他幽瞳所惑。
“我不該去容府。”
她不該聽信了外面的話,以為容鴴就是行走在煙花之地浪蕩書生。
此人身上確有幾分清貴的書卷味,卻絕對不是別人以為的那個人。
容鴴眸中帶笑的撇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稍加打量了番她的閨房,“他們都說水府大小姐是個廢物,依我看,並非是如此。”
容鴴眉目溫柔,注視過來的眼神也柔如水。
這樣溫柔的眼神,著實令人難以招架。
他慢慢執起她的手,同握住那串瑩潤溫涼的佛珠,“現在,我來問你,可願與我做這一場戲。”
“做戲?”
水晏師唇角微緊,宛如精美瓷器泛起層層光澤,映入那汪深潭,泛起淡不可見的波紋。
容鴴傾著身,湊近在她眼前,等著她的答案。
“我不喜歡做那種無意義的戲,容三公子,”衡量再三,水晏師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容鴴溫柔如水的眼神微瞥,似如那冰般寒冷。
“星兒呢?”
“二小姐,奴婢去尋。”
“今天是沒有辦法得到答案了,”腳步逼近,容鴴不急不徐地說著,瞅著水晏師那副淡靜的模樣,向後退開了一步:“我還會再過來,關於我們的婚約兩方長輩已定,你恐怕無法逃避……”
聲音在水晏師的身後漸遠。
水晏師一個回身,哪裡還有容鴴的身影。
這個人……
“姐姐!”
水寒音幾分急切的聲音伴著推門聲傳來。
看到靜立在屋內的水晏師,水寒音鬆了口氣。
父親親自交待的事情若是辦砸了,挨罰的就會自己。
“妹妹有什麼事?”
“大哥說要你到屋裡去一趟。”
水晏師點頭,越過水寒音的身側去水司戟的屋。
水司戟的屋裡點著燈,裡面似有人在說話,水寒音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