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發現的那幾只重生的死亡魔蝶最後怎麼樣了?”罪徒摸了摸自己的鬍渣問道。
“無一例外地在三天內死亡了。”菲亞用手撫過懷裡的沃爾蒂的臉龐,面無表情地說道。
罪徒和歐羅都怔了一下,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似乎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看著眼前擁有著一張精緻如洋娃娃般的少女,不免陷入了深思。
“這可不妙啊,按這樣來說......”罪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歐羅猶豫了片刻問道:“你把這件事告訴漆原律了嗎?”
“我沒有,”菲亞說道:“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她有可能還活著,只是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所以你是抱著他永遠都不可能找到重生後的這個小姑娘的心態,瞞著他就算在重生後她也大機率會在短時間內死去這件事嗎?”罪徒若有興致地勾了勾嘴角問道。
“是的。”菲亞沒有否認。
“你不覺得讓人去追逐著一個幻影生活,比告訴他那個幻影根本不存在還要顯得更殘忍嗎?”罪徒接著問道。
“對於一個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來說了的將死之人,你不覺得兩者間的意義會有所不同嗎.....”菲亞聲音冷淡地問道。
“哎,大作家說出去的話就是不一樣啊,但你就坦白點地說,”罪徒勾著嘴角:
“你想要漆原律活著,為此你不惜欺騙他,想讓他跟個小丑一樣地去追逐著一個美好的幻影,就算追逐到了也隨時都會從他的眼前逝去。”
罪徒言至此處,從兜裡掏出了一根菸,故作深沉狀地說道:“讓他再擁有一次,然後再失去一次,可比你想象中的痛得多。”
“我不這樣覺得,”菲亞聲音平靜,她低垂著眼簾地看著沉睡著的沃爾蒂,“我之前想過既然重生後還會消亡,那死亡魔蝶再生的意義是什麼......”
“直到我在實驗室裡看到它們相互依偎化作灰燼消逝才明白,也許它們再生的意義是想要好好地和自己最愛的事物告別。”
“呵.....說了這麼多,我覺得你還是最好現在就告訴他這件事會比較好。”罪徒似笑非笑地說道。
“既然沃爾蒂都回來了,他應該已經沒有必要去報復他腦子裡住的那個什麼破神了才對,骨龍遺蹟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可以收手了。”歐羅聳了聳肩膀。
“沒有必要,他遲早都會知道的,然後他也不可能回收,他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菲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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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夜晚,一輛所有權屬於夢獸的私家飛機上,
夢獸,顧秋,暗牙,蘇塵四人已經在機廂內安排好了各自休息的位置,可以觀察到顧秋的脖子上此時已經戴上了一個金屬項圈。
這個金屬項圈是緋紅設計的,作用是為了防止顧秋做出背叛他們的舉動,這是他們允許顧秋加入護衛隊的前提條件之一。
一旦緋紅下了心意,就可以隨時引爆這個項圈,直接讓顧秋頭部和身體分裂開來而死。
這可能是最慘的死狀之一,但顧秋在戴上這個項圈也沒有猶豫什麼,畢竟他就算死了也能夠回到影門那邊,死法是什麼隻影響他臨死前那一瞬的體驗罷了。
先不提顧秋已經在納修製造出來的夢境空間中經歷過足夠多次的死亡,對於死亡的痛苦已經近乎麻木了。
現在的顧秋在對自己的情緒控制能力更深入地瞭解之後,延伸出了嶄新的能力,他現在已經能夠做到在短時間內剝奪自己的痛覺,甚至讓自己徹底地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