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6日,接近黃昏,日本,北海道,一家酒店的房間裡,
菲亞,罪徒,歐羅三人分別坐在床上,沙發上,窗邊,菲亞把玩著自己的電腦,罪徒神情專注,嘴角帶著微笑的把玩著自己的魔方,歐羅則神情嚴肅地轉著手中的一串佛珠。
他們都在等待著自己的團長,一個在大戰將臨前還說都不說一聲就跑去不知道幹什麼了的浪子。
一隻黑色的烏鴉從窗戶飛進了房間內部,三人早已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基本都是面無表情,沒有什麼反應。
下一瞬,那隻黑鴉從原地消失,漆原律的身形取而代之,這是他的超能力,利用自己體內蘊含著的能量凝聚出一隻只能量烏鴉,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這些烏鴉,永久性地擁有這些烏鴉的視野,位置,並且他可以隨時與自己造出來的能量黑鴉交換位置。
這可以算是一個攻守兼備,並且還可以獲取情報的高階能力,如果漆原律並非一名亂序者,而是懲戒局的成員,那憑著這個能力他絕對可以排上一個響亮的名號,也許會成為像是夢獸或者暗牙那樣的專注臥底間諜任務的成員。
但也僅此而已,這個能力的下限不低,但上限也不高,註定無法讓漆原律在真正的頂尖戰鬥中取得絕對性的優勢。
可他並非生在懲戒局,而他的經歷讓他成為了一名亂序者,再加上納修的存在,以及在異世界闖蕩學得的各式各樣的奇異鬥術,獲得的戰鬥經驗,這些都讓他基本站在了整個超能力者界的頂點,少有人能與他抗衡。
“喲,團長,我剛從異世界回來,聽說過幾天要有大事發生呀。”罪徒頭抬都沒有抬,十分敷衍地朝著漆原律揮了揮手,下一秒又玩起了自己的魔方。
灰鴉既是一支亂序者隊伍,也是一支異世界旅團,他們四人平時都喜歡以旅團自稱,故而稱呼漆原律也多為團長二字,而非隊長。
雖說漆原律是灰鴉這支異界旅團,亂序者隊伍的領導者,但四人的地位平時基本都是相同的,關鍵時候如果漆原鈴不在,他們都可以憑著自己的判斷行事。
讓漆原律擔任他們的團長,隊長,也是四人經過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選擇,首先漆原律的戰鬥能力無疑是隊伍裡最高的,其次漆原律那遠遠超乎常人的戰鬥本能讓他總是能夠在戰鬥中做出令人震驚的正確決策。
不過自從漆原律建立起這支亂序者隊伍以來,基本大多數遇到的戰鬥的情況都是他們各殺各的,等他們回過頭會發現基本其他隊員已經把自己負責的對手給解決了,決策什麼的只有遇見強者才需要去思考。
在他們絕對性的力量面前,大部分人都只是渺小無比的螻蟻,他們都懶得花費一分一秒的心思在指定對策上。
“我回來了,看起來熱鬧了不少。”漆原律微笑地瞥了一眼把玩著模仿的罪徒說道。
“所以你去幹什麼了?”歐羅放下了自己揣著的佛珠,睜開了雙眼問道。
“這就很嚴肅了,剛才我待在房間的時候,聽見樓下馬路邊有個老奶奶在求助,於是我就花了點時間下去扶了她過馬路。”漆原律聳了聳肩膀,坐到了皮質椅子上,喝了一口清水說道。
“哈,哈,哈,真的是有夠好笑的呢,”菲亞面無表情地假笑了幾聲,“你就算跟我說你被警察叔叔拐走了我都覺得比這有信服力。”
“隊長和菲亞妹妹還是一如既往愛打情罵俏呢。”罪徒嗤笑了一聲,用輕浮的語氣說道。
“如果你再用打情罵俏這個詞我就殺了你,再用妹妹這個詞稱呼我我也殺了你。”菲亞望著膝上型電腦上顯示出來的一段監控影像,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驚訝,但嘴上還是語氣冷淡地回覆著罪徒的調侃。
“嗯,打情罵俏這個詞用的很好,希望以後罪徒同學能夠多多發揚語言的藝術性,”漆原律說道,他隔了一秒地補充了一句,“如果想被我宰了的話。”
“那可真的是嚇得我快要屁滾尿流了,所以這次把我叫到主世界是因為骨龍遺蹟要提前出現了是嗎?”罪徒勾了勾嘴角問道。
“確實,具體情況菲亞應該跟你們說了,地點也已經確定了,懲戒局那群人估計現在已經往那個地方提前派去了人手了。”漆原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微笑著說道。
“比起那件事,我覺得你可以先看看這個。”菲亞把電腦螢幕朝向了漆原律,漆原律挑了挑眉地看向了電腦螢幕。
“怎麼了?”呈現在電腦螢幕上的是一段監控影像,這段影像的右上角標明著這段錄影的時間,地點。
華夏國華夏城,12月16日,下午四點三十五分,也就是一分鐘前的事情,迷霧從城市邊緣地區的天空中擴散開來。
下一瞬,鏡頭向著迷霧出現的地方極速擴大,讓看著這段監控的人可以看清楚在迷霧中逐漸現出的身影。
漆原律望清了出現在監控中的那個穿越者的身影,足以震懾半座城市的殺氣從這個酒店的房間朝外洩露而出,如同一條條被激怒了的狂猛蟒蛇一般向著外界無法歇止地狂湧著,房間的窗戶徑直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下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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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怎麼把他們說的話當回事的歐羅以及罪徒見漆原律這番反應,徑直都變了臉色,冷汗從他們的背部流下,罪徒直接放下了魔方,兩人都對漆原律保持著警惕的狀態。
只有菲亞知道漆原律會做出這樣的反應,所以臉上還是面無表情,“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關於死亡魔蝶的事情嗎,可能我說的那種情況真實地發生了,不過我也不確定。”
“開啟往華夏城的門。”漆原律邪異的紫色雙瞳中兇芒流轉著,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聲音略微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