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齊玲卻忽然開口回道:“尊貴的宗主,他叫蘇晨,是逍遙門近年來天賦最高的一名弟子。”
蘇晨不敢相信地回頭看著齊玲,臉上佈滿了震驚跟駭然,“你……”
“呵呵,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又是誰?”
女子轉向齊玲,嘴角噙笑,眸子裡卻閃現一絲森冷幽光。
齊玲心裡咯噔一聲,卻迎著那灼人目光,勇敢道:“回宗主,我叫齊玲,也是逍遙門的弟子。”
“那麼你可知道,正派之人遇到我血宗,必是死路一條?”
女子不緊不慢,彷彿在談論著無傷大雅的風月趣軼。
“我知道,不過我希望宗主能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做到緘口不言,絕不洩漏半點血宗的機密。”
齊玲目光鎮定道。
“是麼?你拿什麼保證,你的小命?到時候你跑了,我到哪裡去找你呢?”
就在齊玲又要開口的時候,白牙卻忽然走近女子,在她耳畔低語了一番,女子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嘴角的笑意更深。
她再次看向齊玲,紅唇微微抿著,好似在思索什麼一般,片刻之後,在蘇晨震驚的注視下,她幽幽開口道:“這個小鬼留下,那個小丫頭,殺了!”
齊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
認主
“不要!”
當蘇晨喊出這兩個字時,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只知道,不能眼睜睜看著齊玲死在面前。
幾個人都驚訝地注視著他,良久,女子才神色詭異地笑道:“她那麼輕易將你推到火坑裡,你為什麼還要救她?”
蘇晨一臉晦澀地搖頭,“我不知道,求你們不要殺她……”
“那我放了她,你是否願意什麼都聽我的?”
女子笑吟吟看著蘇晨。
蘇晨沉默地低下了頭。他在猶豫。
齊玲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臉上卻浮起一絲看似輕鬆的淡笑。
原以為供出己方是逍遙門弟子一事,可以免去一死,沒想到這血宗宗主墨月,竟然已經不在乎這層特殊的身份了?可是齊玲疑惑的是,從方才墨月跟白牙的對話中來看,她並沒有放棄對血宗前任宗主傲無神的承諾,那為什麼還要違背傲無神不允許殺害逍遙門弟子的臨終遺言,對自己施展殺手?
沒錯,白牙之所以沒敢在山頂就殺死二人,就是因為血宗前任宗主傲無神的臨終遺言。當年傲無神跟逍遙門前任門主左千秋共爭一個女人,最後導致傲無神不惜一切攻上了三清山,原以為十拿九穩的戰鬥,卻不料因為逍遙門的極力反抗而傷亡慘重,自己最後更是被一名逍遙門的幕後高手重傷,困在了嶽峰之上!而暗中傾慕傲無神的血宗副宗主墨月,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前去搭救,經歷幾番失敗跟波折,她終於在傲無神彌留之際來到了嶽峰,卻看到參透生死的傲無神,已然放下了對左千秋和逍遙門的仇怨,並要求自己,只要血宗在世的一天,就不許任何人殺害逍遙門弟子。這個遺言,一直被血宗執行了十數年之久。可是墨月對逍遙門的仇恨,卻不是一個遺言可以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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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之人愛上別的女人,本來就已經是極大的打擊,最後還因為那個女人而死在了嶽峰,這種恥辱,她終生難忘,同時也想盡辦法要在不違背傲無神遺言的情況下,報復逍遙門!
齊玲目光驚疑地看著妖豔女子墨月,良久,終於在蘇晨的那句“我答應你們,只要放了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中幡然醒悟過來!
墨月要的,就是蘇晨的配合。而之前她故意說殺死自己,只是引誘蘇晨答應她的手段而已!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血宗宗主。可是還有一點齊玲不明白,墨月到底要利用蘇晨做什麼?
她抿著嘴,目光帶著幾分悔意看著蘇晨。原以為供出蘇晨身份,可以讓墨月放他一馬,卻沒想反而將他推到了水深火熱之中,這下該怎麼辦,蘇晨要是被抓的話……
“好,既然你願意拿自己換她,我們血宗自然也會兌現諾言,白牙,你這就送那丫頭出去,保證她分毫不差。”
白牙立馬躬身應道:“遵命,宗主。”
可是就在這時,齊玲卻忽然出聲制止道:“不行,我不能走!”
蘇晨渾身一顫,竟然有點不受控制地喊道:“你快走,快點離開這裡!”
齊玲眸子瞬間盈滿了霧氣,只是她死死忍著,“蘇晨,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我以為他們會放過你的……”
蘇晨淒涼一笑,“剛才你在山頂說的那番話,都是真的麼?我們只是有點熟,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