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怎麼莫名其妙就先死了,原是個有手段的術士。真正的蘇強沒來?”蜉蝣的語氣平靜無波,但盯著他們的眼睛裡卻藏著緊張。
沒錯,被“蘇強”挾持的那個沉睡的少年就是唐言!
“真正的蘇強是我的雙胞胎哥哥,我們身上流著完全相同的血脈,你把我當成蘇強也沒什麼不可。不過,我叫蘇邑。”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
頂著成玉龍的臉的沅松心下一緊,搶在蜉蝣開口前道:“你是蘇邑,那死在房間裡的果然是蘇強?”
“沒錯。”他提著唐言走近了些,一隻手扣在唐言白皙的脖子上。
少年睡顏平靜,並不知自己此時已經身在危境裡。沅松差點一個趔趄,這個人身為術士,卻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死?!
像是看出“成玉龍”的心思,他冷哼一聲:“犧牲一個哥哥,除去惡妖永絕後患沒什麼不可以。”
說著,蘇邑轉向蜉蝣:“妖孽,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則,你千辛萬苦救下來的小子就要送命了。”
“放了他,什麼都好說。”蜉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
這個男人抓住了她最大的軟肋,但也是最強烈的“枷鎖”,護著唐言是她用餘生在做的事。
一旦沒了他,自己會不會毀掉所有妖力能波及的地方,她不知道。
“真是個蠢笨的妖怪,你就那麼喜歡在拿走別人的生命前讓他們看到這段過去?不過,我要感謝你。要不是在湖面上看到了這些,我還找不到你的軟肋呢。”
蘇邑很是得意,那副欠揍的模樣真的很像一個惡棍。
蜉蝣板著臉,面無表情。她望一眼沅松的方向,那眼神能直達心底,就算此時的沅松頂著成玉龍的臉,他依舊能清楚感覺到蜉蝣看的就是他!
她早就發現自己不在元身裡了?
沅松在錯愕中,漸漸明白為何這裡明明是鏡湖的底下,那個房屋裡卻有那株松樹——是蜉蝣,她故意放上去的。
她到底想做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他所剩不多的幾十年,就拜託你了。”蜉蝣忽然衝他笑了笑。
蘇邑眯了眯眼睛:“你別耍什麼花樣!”
“我哪敢?”她收回鏡子,踩著水面一步步走過來,“說吧,你有什麼要求?不會真的是要除掉我吧,嗯?”
她每走一步,那些圍著她的劍都在調整角度,保持正對著她的死穴不遠不近的移動。
蘇邑挑眉,勾起唇角:“停!就站在那裡,不許動。把鏡子扔過來。”
“你也想操控蜉蝣鏡?”蜉蝣翻了翻手裡的鏡子,旋即不帶半點留戀的丟過去,“為了什麼?模仿唐家?還是,延年益壽?”
蘇邑用鼻子哼了一聲,抬起腳尖把鏡子勾到自己的腳下:“我要做什麼,你臣服之後不就知道了?”
“匪心難改,長在你們骨子裡的東西,終究是不會消失的。”蜉蝣嗤笑,“哪怕是千年後的今天,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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