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羨慕那樣的感情啊。”
“有什麼好羨慕的!”
國主突如其來的怒氣是西芽沒有想到的。
她緊張的看著他,最近關係剛剛緩和了一點,自己還不想因為出言冒犯了已亡故的前南陵公主而慘遭橫禍。
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圓回來。從來沒聽國主說起過他的姐姐,他們姐弟的感情應該還好吧?不是那種面和心不和的,那就是與司小爺不和了?
梵箬籬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突然之間有些暴怒了,壓了壓心氣,“國後沒事的話,回去用午膳吧。”
“我留下來陪你吃!”
“我不吃午膳。”
“那你陪我吃?”
“……國後難道不能回自己屋裡吃?”
“屋子裡頭總是那麼兩個丫頭,好孤單啊。”她說著自嘲的笑了起來,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可是眼神中有著試探,似乎打算隨時收回剛才的話。
“好。那留下一起吃吧。”梵箬籬鬼使神差的說著。
西芽一邊坐下,一邊開啟嘮嗑模式。
“南陵是不是真像國主寫給父皇的信中那樣,百姓已經吃不上飯,只能吃土了?可是我來了這些日子,覺得南陵國府中的下人們一點都不苦呀。”
梵箬籬撫了撫光潔的下顎,“先前國後是問過,能不能出國府去街上逛逛?”
“是啊!你不是說可以嘛。”
“啊。我想了想,近幾日正在鬧饑荒,國城內災民繁多,恐怕不安全。國後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唉?可、可你先前明明答應了!”
“先前是我考慮不周。國後見諒。”
“怎麼這樣啊……”怎麼就吃了頓飯,說好的事情就變了?
“國後想要消遣的話,可以吹簫啊。”
“我不吹簫!我最討要吹簫了!”
歡侍衛的突然離去對梵箬籬來說是一個小小的打擊。
雖然他想要挽留一下,但是與自己一貫的風格不符。
所以歡侍衛說要離開國府,回老家種田,他也只好放行。
至於歡侍衛為什麼突然離開,國府裡可是說的熱鬧。
有人說女人坐了國府後主之位就不一樣了,畫風傾斜,不再是以往剛阿之氣。
歡侍衛是受不得國後的排擠才不得不離開的。
兩個丫頭盡職本分的將這番話順利傳到了西芽的耳朵裡。
“我排擠他?!他排擠我還差不多。”
“不過說起來,歡侍衛倒是那些侍寢的侍衛裡對我們院子最友好的了……”
西芽眼眸一瞪,“你什麼意思!還真是我欺負了他?別開玩笑了,我一個國後欺負他個小小侍衛做什麼?”
“不是……爭寵麼?”
“爭……有什麼好爭的!”爭寵的前提是旗鼓相當,人一個小侍衛,爭什麼爭?爭輸了臉面無光,爭贏了也臉面無光,人家還說你排擠個小侍衛!
“把他給我找回來!”
“啊?什麼……”沒聽錯吧。
“把人給我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