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芽是個有上進心的北央公主。
既然已經與南陵國主雙宿雙飛,心裡想著也該為父皇和母國百姓做點事了。
父皇一直想著稱霸西荒,奈何兵力不足,又介於東桑虎視眈眈。
若是有南陵國背後支援,父親一定將心放回肚子裡。
於是這天瞅準了時機就走到了議事廳去。
雖然不至於趴在門上偷聽,但大概也還是移動中從外院聽了個大概。
無非就是這裡缺糧啊,那裡有騷亂啊,有人暗中咒罵國主無為而治,丟梵家父子的臉啊。
還有寫詩諷刺國主喜好男色的呢!
這一點上西芽就很自豪了,她是第一個將他們南陵國主矯正過來的女子。
南陵人難道不該好好的讚揚她一篇,順便寫入史書麼。
男子可不能替南陵傳宗接代,但是她可以啊!
所以南陵舉國上下都該尊她為國母啊。
她便翹著二郎腿坐在石柱子上,等著大臣們從議事廳出來拜謁自己。
今兒當值的侍衛不是歡侍衛,也好。公主還不待見他呢。
雖然這歡侍衛規矩是有,可看人的神色總令人毛兮兮的。
西芽正在外頭等著,大臣們拜別了國主便一個個魚貫而出。侍衛剛想提醒國後可以入內見國主了,不了西芽徑直攔住了要過去的軍務大臣。
這也是讓兩個丫頭事先打聽了來,然後暗中圍追堵截認準了。
否則大庭廣眾之下認錯了人,對人家不尊重別說,公主的顏面也掃地呢。
軍務大臣廖伯詫異的看向國後,微微一伏。
“國後,玉體可好?”
西芽頓了頓,心說南陵人拜謁國後的話語還真特別,自己玉體不好,纏綿病榻豈能逍遙自在走到這裡,還擋著你的去路?
衣袖一舞,“好啊!”
“那就好,就好。下臣不打擾國後雅興了。”
說完不等國後發話就徑自要走。
西芽不高興了,本國後還沒準你走呢。
“廖大人。”
廖伯有些慍怒的站定下來,還有什麼事!
西芽被他眼眸一瞪,反而不知所措了,套路不對?
“廖大人,我想請問一件事。”
“國後請說。”
“父皇三番五次請求南陵發兵援助北央,為何廖大人不允?”
這也是她早前在北央皇宮的時候聽說的。
南陵國主不擅徵兵,南陵國內大小軍務都乃軍務大臣一人說了算,每回南陵國主的回覆都是同一句話:南陵國弱,兵力不足,軍務大臣諫不可出兵,出兵國亡。
原本還拱手垂腰面色恭敬站在那裡的廖伯一聽國後這話,忽的就站的筆直了。惡狠狠瞪了一眼西芽,拂袖而去。
同行其他的大臣也是指指點點,面露不悅而走。
西芽眨巴了眨巴眼,非常不爽。
正在議事廳內的梵箬籬其實早聽到了西芽在外頭說話的聲音,一聽她說的話就知道她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