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箬籬看著西芽,公主的眼神閃躲的太明顯了。
“那日你來書房找我何事?”
“沒事!”
“所以是聽到風聲,故意尋來的?”
唉?!這聽著不對勁啊。
西芽趕緊搖頭,搖頭的時候就看到了掛在牆上的管蕭,是那日後國主又派人送回來的。
她給落在書房裡了……於是一指管蕭,“是為了它。”
“琴師新制的,拿來給你玩玩,喜歡麼?”
不喜歡!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喜歡。所以那日就是來說謝謝的。”
喲呵,公主居然還是個有分寸的主兒,之前院子裡的下人經常說她跋扈又囂張,看來是壓抑的過了的。
“你喜歡就好。”
這,突然友善了起來?此處應該有詐。
西芽警惕的看著他。
梵箬籬慢條斯理的說著,“上次琴師刺客是事情……”哈!就說嘛,此處無銀三百兩,果然是有目的的。“公主可有哪裡覺得委屈的?”
“沒有啊。我人好好的,國主也好好的,有什麼可委屈的。在我北央皇宮裡頭的時候,也經常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嘛。”
“所以公主才一直小心翼翼的。是因為從來沒有把南陵當做自己的家吧。”
西芽頓住,心想難道南陵是麼?從我來了以後,你自己的態度就不說了,你國府裡那些人,哪一個拿我當主子的,一個個別騎到我頭上了就燒香拜佛。如果不是本公主命硬,被欺負的斷了氣也是活該?
“公主有什麼話,為什麼不說呢。”
“國主要我說什麼?我就想問國主一句,國主您有把我當做是國後麼?”
“……”
“如果連國主都沒有將我西芽公主當做國後,又怎麼令他人信服我是南陵的國後呢。既然我一直都是北央的公主,做一個外人又如何?既然你不要我,難道還非要我舔著臉求你不成?南陵國主啊,您的喜好我無權評價,但是既然父皇將我送了過來,我只是希望得到那一份應該屬於我的尊重。我不會在你國府裡添麻煩,也請你把我當個人吧!”
“你覺得我沒有把你當個人?”
“至少沒有把我當做國後,也沒有把我當做北央公主。”
“你真的想當國後?我南陵的國後。”
梵箬籬的語氣令西芽有一絲害怕,但是她不能退,她沒有撤退可言。
在這裡,她說出口的每句話不僅代表著她自己,還代表著北央,代表著父皇,代表著北央的朝廷。
揚起了胸脯,“我本來就是國後。國主從我父皇手中接下國書的那刻起,我的地位就註定了。你可以無視我,但是不能羞辱我。”
梵箬籬微微驚訝,“我羞辱你了?”
“你……你當著……”
“我什麼?”
你明知故問吧!
梵箬籬往前逼近一步,“國後是覺得我做了什麼事,羞辱了國後?”
“你當著我的面,與那侍衛不清不楚!”她喊完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頰發燙,目光離散,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