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你吹的好。”
西芽的腳步驀然頓住了。吹得好?
怎麼能吹的好!
他是聾了吧。
聽人說國主對樂器的造詣可高。因此才聽不得她撫琴,每次她一撫琴就跟在國府裡殺了個人似的,全身起麻犯疹。
“哈,國主那是諷刺我的吧。我知道自己琴藝比不得國主……”
“你琴確實彈得不好。”
怎麼滴!彈得不好,你又能拿我怎麼滴?
“不過這蕭吹的還不錯。”
“當真?”
“嗯。因為我並不會。”
呃啊!原來是你自己不會,所以才誇我呢麼?
西芽將管蕭收了起來正要回屋,國主卻頭一次對她提出了要求,“再吹一曲吧。隨便怎樣的曲子都行。”
那嗚嗚咽咽的蕭聲,聽著就悽悽涼涼的,有什麼好……算了!看在你是國主的份上,看在你才能送我回家的份上,西芽又將管蕭放在了嘴邊。
梵箬籬徑直躺在了一旁涼薄的石凳子上。
吹罷一曲,西芽驀然摸到一顆眼角滑落的淚珠,嚇了半死!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就感時花濺淚了?這不是自己啊。
可是一回頭卻看見國主睡了……睡了?!
她四處扭頭看,丫頭們也睡了,掌院姑姑也睡了,這院子就只有自己?和睡著的國主。
這怎麼行,讓他就這麼睡在這兒?
雖然南陵也不冷,不可能在外頭睡一晚就直接凍死的。可是吧人堂堂國主,就那麼讓睡在院子的石凳上也不好看呀。
西芽想了想,又想了想。
既然這人都好心答應送自己回去了,那麼自己也做一回人吧!
快步走回自己臥房,抱了一條毯子和一個枕頭出來,直接給國主蓋上、墊上點兒。
然後就在一旁趴在石桌子上。
這人也倒是怪,明明是個國主吧,對什麼人都一副極其寬容的姿態,是真的心大呀,還是造詣深、城府深呢?
都說南陵國主小智星,但是再聰明也沒法比得上他父親,南陵前攝政王梵彥笙。
那個才真正是舌燦蓮花能說動上天入地的人。
而且據說專情不二,一輩子就一個夫人,一輩子就這個夫人所出的兩個孩子,這家人呢都是專情的,那個香消玉殞的南陵公主也是如此……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西芽驚駭的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而且自己抱出去用來“招待”國主的枕頭和褥子也都回到了自己身上?
撞鬼了吧!
小丫頭走進來,西芽連忙問道,“我昨個夜裡怎麼進來睡的?”
“昨個夜裡?”
“是啊。”
“不是您自個出去吹著吹著管蕭,回頭進房來睡著的?”
“不是啊!昨晚……唉?你們睡著了,都不知道麼?”
“知道什麼?”
國主來過了啊!等等……難道自己是睡迷糊了,發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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