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央有水師,但北央水師就跟旱鴨子差不多,北央也有江河,卻不臨靠大海,而且萬年冰川,無論多麼堅硬的船都下不了水的。
說白了也就紙上練兵。
可是不管他訓的什麼病,北央來的使者都有本事將話頭繞到助北央攻打西荒一事上去。
西荒多騎兵,部落散亂,雖然水路通達,可並沒有一個好的規整。
原因是每一段水路所屬的部落不同,如果沿水路而行,則一路上需要籠絡的部落繁多,其中也不乏一些背信棄義者。
因此得出結論在西荒水軍也是沒有用的。
那南陵訓練了半天,不用來對付東桑豈不是可惜了?
然而對於梵箬籬來說卻不是這樣的。訓養軍隊除了進犯別人還可以用來自守。
他主要就是為了自守的。
可這道理跟北央國是說不通的。
北央國天險地利,又有蒼築關把手,淮陰河天然護城,對北央來說,一兵一卒都是用來攻打別人的。
不攻打別人結局就是要內亂了。
歡侍衛以為國主睡著了,剛剛抽出發麻的腿,不料國主忽然嘆了口氣。
嚇得他又一動不敢動。
國主最近睡的淺而少,經常不知道什麼時候入睡的,一睜眼卻發現已經醒了。
嚇人兮兮。
南陵燈會國主國後是要換上正統的服飾的。
由於眼前南陵成為了北央的附屬國,處境尷尬,所以梵箬籬提議一切皇家禮節從簡。
不過皇家從簡,普通百姓倒是可以繼續鬧騰,於是就出現了詭異的場景,就是在民間大搞儀式,巫師左右橫跳,竟然比國府中的還要熱鬧。
到了國主國後接受百姓參拜的環節,梵箬籬一席金鑲裘的白色封衣,雕著金色龍紋,鑲著黑理紅紋的束帶,一手玉王蒲扇一手背於身後,遠遠看去人間仙塵美輪美奐。
西芽不由得看的有些發呆。
“公主!公主!該您出場了……”小丫頭在西芽身後拼命提醒著,站在對頭的節儀大臣早就一臉不高興了。
國後的頭冠很重,重的能把人的脖子壓斷。西芽試裝的時候抱怨了好幾天,非要把上頭的珠寶首飾統統去除,只留外面一層空殼。雖然南陵人也都是隻講門面不講裡子的,但那是自己人。
對他們來說西芽公主就是個外人,一個外人怎麼能破壞國後的規矩呢。
於是大吵大鬧的好久,最後西芽威脅他們,就算這裝束給定下來了,當天她也可以不穿,大不了就暴病。
若是他們硬把她抬上端午樓的城門,她就直接從上面跳下去!
大臣們怕了。
這公主怕不是個亡命之徒假冒的吧?
南陵燈會可是大節氣,一個國後從城樓跳下去……那成什麼了?鬼節啊!
這一開始削減簡直就沒有分寸了,南陵人的本性都拿出來了。
一共六件套的官衣,結果就兩件了,兩件還是拼接的。
穿在西芽身上修身飄逸了不少。
那頭冠也是空架子,後面插了兩條綁帶直接連到腰束上,是怕樓高風起一吹給吹翻了……
西芽在銅鏡裡照了照,哇!真漂亮!
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官衣,忍不住在兩個丫頭面前顯擺。
“我們公主穿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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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不穿這件的時候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