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梵箬籬那頭聽見歡侍衛的回報倒不由得玩味起來。
“她真是那麼說的?”
“嗯!”歡侍衛一臉的憤慨。他是與主子同仇敵愾的人,主子喜歡誰,他就喜歡誰,主子不喜歡誰,他就防著誰,心無旁騖。
所以梵箬籬也格外喜歡他,因為這個小侍衛單純呀。
梵箬籬防天防地,步步為營夠久了,有的時候也會覺得累。
可是想到姐姐他有不敢累。
一伸手將小侍衛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仰面一躺,頭枕在了小侍衛的腿上。
“那就由著她唄。一個稱呼而已。”
“可是國主!她也配麼?”
“她配啊。”梵箬籬說的認真,“她是北央的公主,我南陵是他北央的附屬國,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國主高攀呢。”
歡侍衛的嘴不滿意的嘟了起來,這是他表達抗拒的唯一的方法。
他是侍衛,面前的是國主,他不能出聲反抗,也不能做小動作禍害,所以只能以這種人畜無害的方法。
梵箬籬伸出兩個手指,吧唧捏住了他的嘴唇,拉長了,再噗放回去。然後自己笑的前仰後合。
有時候國主像個小孩子,歡侍衛在心裡想著。
可是看著國主的眼眸的時候又會覺得好深好深,好像經歷過世間百年滄桑復變,令人心疼。
“國主。”
“嗯?”
“那國主喜歡那公……您的國後麼?”
他其實想問的是,國主喜歡女子麼,以後會喜歡女子麼,會因為那些女子而不再喜歡自己麼……
梵箬籬有些驚訝,“阿歡吶,你只要記得,她是無辜的。很多人其實都是無辜的。無論我的父親,我的姐姐,還是我,我們都傷害了太多的無辜的人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梵箬籬閉上了眼睛的時候歡侍衛就知道自己與國主的聊天時間結束,接下去就是自己“伺候”國主的時間到了。
歡侍衛從小家裡條件就不好,南陵國滅國的時候還遇上過馬匪劫持。後來家裡的女眷都被害了,只有歡侍衛和幾個表兄弟勉強苟活下來。
他喜歡現在的國主,國主溫柔明理,雖然在許多決策上大臣們都覺得國主過於軟弱,可是歡侍衛覺得那正是國主堅強的象徵,因為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自己是如何強大的,所以國主才能退讓的毫不猶豫。
梵箬籬閉上眼睛以後就開始回憶剛才與歡侍衛的對話。
這小子是怎麼會得出結論自己居然喜歡國後的?!
是不是最近對她太友好了,太客氣了?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啊,畢竟在自己的國府裡出了個刺客要殺她。
那得多大的事兒啊。
而且還有一件事,他並沒有告訴西芽,央帝派了人來了。
說是有些國事相商,不過梵箬籬看出來對方就是來看看他對北央的公主好不好?有沒有讓公主受委屈的。
這委屈肯定是要給她受的,哪有初來乍到就跟到了自己家裡似的。
當年司幻蓮被軟禁在北央皇城的時候,他就不信那日子能好到哪裡去。
可是也要看時機。
最近剛剛跟西荒買了馬,跟北央告了糧,正在訓養一批新的水師。
如果是訓練騎兵北央肯定會有所警惕,訓水師就不同了,再強悍的水師也不可能在冰天雪地中游泳,那不是淹死的那是凍死的。
所以北央並不防備南陵的水師大軍,就江河來說,南陵江河水路繁雜,其中天水和漫江是和東桑有交匯的。
而東桑的水路也七行八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