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以前的阿姐,卻不是眼前這個什麼都不記得了的阿姐。
“父親那個人冷漠,他從小很少關心我們。所以在你走散以後,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你也這樣以為?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曾打聽過我是麼?”
他默默的閉上了長開想要解釋的口。
能對她說什麼呢。在父親的眼裡,她的存在可有可無。
而他為什麼也從未去找過她呢,哪怕一次都沒有。
“所以這樣我們還是一家人?”
“阿姐……對不起。”這句對不起他欠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但是沒有機會。
那個剛硬,冷冽的梵塵瑾從來不需要他說出任何自責的話。
“既然你們都不在乎我死活,為何現在要來找我。”
箬籬瞬間愣住了,他以為讓真正的梵塵瑾出面揭穿虛假假冒的音夫人輕而易舉。
當鏡王彌荼對他說,現在的梵塵瑾已經不一樣了的時候,他覺得是彌荼故意誆騙他。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眼前的阿姐,已經不會輕易再信任任何人了。
“阿姐,你可以怨恨我和父親,是我們辜負你。可是現在小爺的蒼城需要你,需要你來主持。那個女人她假扮你!”
“你們一直提到的小爺,是什麼人?他對我很重要?”
“他……”
箬籬猛地推門走出了房間,站在飄雪飛揚的院子很久、很久。
直到聽到背後的呼吸聲,騰的轉過臉來,正對上一張冷冰冰的面具。
箬籬下意識的後退,肩膀卻被人一把鉗住。
“你……”
“鬼瞳,國主之位可還好坐?”
“很好!”
“是麼。可我看你愈發的消瘦、憔悴了。”
“那是連日長途奔波,未曾休息好。”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箬籬就是知道他又擺出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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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雙如女子般妖豔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線,正譏諷的看著他。
有些不受的猛地推開他,“阿姐到底怎麼會這樣的?!”
“我又不是大夫。”
“你們到底如何傷的她!”
彌荼鬆開了手,動作變得生硬起來,“如果是我傷的她,為何她又肯跟著我?你阿姐雖然記不得人和事了,但本能還在,我看她現在處處戒備小心的很。”
“如果不是你傷的人,你又如何肯救她!分明就是你……”
箬籬話未說完就被彌荼一掌劈開,兩人各自後退數米,劍拔弩張。
“你們在做什麼?”梵塵瑾聽見響動推門出來,正看見他們站在院子裡冷目對視,“你們是仇人?”
“不是,你誤會了。”彌荼當著梵塵瑾的面,走到箬籬身邊攬了攬他的肩,“我們……曾經是住在一起的人。”
箬籬猶如芒刺在背,可是在阿姐審視的目光下,他居然退縮了。
“阿姐,我跟彌荼不是敵人。”